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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复旦大学教授李孔怀,上海华东政法大学教授阮国英与刘鹏飞老师) 《金凤相送到瑶台》014尊严正义人生路
4.我与“复旦”之缘 杨七芝 众所周知,上海的复旦大学是国内外著名的高等院校,成就了一大批有名望的专家学者,为祖国培育了许许多多的精英与栋梁。 对于我来讲,相识复旦的确有天意所在。
最初是在文革初期,我们学校停课闲散无聊时,几个同学约好了去看看我们心中仰慕的复旦大学。岂料,雄伟宽阔的校园,红墙内外贴满了大字报,凌乱得满目疮痍狼藉一片。红卫兵凶凶地在赶着“牛鬼蛇神”的教师扫地、扫厕所。可怜,老教授们往日的德高望重尊严被扫荡得一派涂地。那些高大的树木与苗圃也遭到破坏,奄然枯寂。我们无精打采地读着看不懂的排排大字报,随后苍凉告别复旦。野外,黄昏的落日已惨淡灰蒙下去,一路走一路在悲凉:国无安定,校无安宁、家无安心,什么时候能梦寐以求让我们考上复旦大学呀?乃是一场黄粱美梦化为蝶飞而已!
1974年我从北大荒调到江西插队,由于种种打击对人生奋斗的锐气早已磨去。讵料,一个工农兵大学的诞生唤起了我重新复习语文与数学的意志。在银城镇的考场上我的成绩第一名,还有人做不出在拣我的草稿纸抄袭。居然,我的文章“我的大学之梦”很快被复旦大学新闻系的教授们选中录取,全县只收八名。公社领导高兴万分敲锣打鼓地贴出大红喜报祝贺我去上大学!倘若说第二次复旦之缘来得太快太突然,还不如说坎坷命运故意在捉弄我,使我与复旦瞬间失之交臂。 事情是可恶的:一个本地人原老干警姓梁的、后来做了乡办主任,上蹿下跳找上级希望把我的名额让给他的前妻女儿,就是考试作弊的外来笨知青。原因是她要超龄了,答应我明年再去读。公社领导找我谈话叫我谦让些,保证明年送我去读书。偏偏我良心软了下来,让魔鬼占了上风。没想到,第二年当我考上时,复旦大学没来招生,我只有填写江西中医学院。祸不单行,这个魔鬼嫌我没送他礼品,联合我们知青农林场超龄的上海老知青兄妹俩、写匿名信告我超龄二个月等等。我措手不及惊呆了!原来他阴谋地去上海调查了我的户口情况。即便超过二个月、他也不至于过河拆桥啊!反客为主人心术不正呀!利欲熏心时不顾弱小知青的前途命运!这几个坏蛋我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饶恕他们的!做一个有良心的好知青、在那个年代没有后台没有地位什么事也办不成!我灰心扫地可怜得像一条虫被人往死里掐!前程对于我的未来是个未知数!这次的重重打击,我失望得无可适从,惶惶然不想再提读大学的事。我哭过、笑过、怨过,恨这炎凉残酷的现实;我写过、思过、遗憾过,就是不想讨好这个魔鬼!实可惜,以后恢复大学考试时,自己却没有了一丝勇气与信心,导致我永远与大学之路无缘无份······ 花落花开,春华秋实,多少年的风霜雨雪,渐渐地我跨入而立之年。九死一生我痛定思痛,否极泰来我诗书画琴,找到了适合自己最最酷爱的艺术之路。三清山赋予我前世有缘的创作机遇,雄奇壮美的景色像磁铁一样吸引我的灵感。从1983年元宵探险古道上北山西华塔18里的道教人文建筑及福地三清宫到1989年夏日从南山响波桥上十里清溪、十里黄杨瓜子、十里杜鹃岭,直奔雄峙南天门的万千松峰灵泉。 奇怪,“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书画艺术成全了我与复旦结缘的好事。上海复旦大学的著名教授尤如彩虹一样横空出世在三清山。1997年之夏是三清山听瀑观山最美的季节。真巧,来了一批到江西招收新学生的复旦老教授,他们慕名而来三清山,山管委领导则邀请我与刘老师陪同上山。刘老师像见到熟人一样滔滔不绝地一路演讲自然与人文景观,听得在场的李孔怀、刘旦初、王玉华、朱旭东几个教授干部津津有味,兴趣高涨。久别重逢的复旦之缘,勾起我相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情怀,真是天涯海角冥冥之中巧遇有缘。就此,我们与复旦教授们在上海在三清山相聚、成为了莫逆之交;从此,我们电话交谈亲密无间;彼此,热爱文化艺术关怀生命健康并且遥传鸿雁。 李教授是60年代复旦大学毕业的学子,后来优秀地留校当老师,专门执教政治历史。阮国英教授是他的爱人、复旦的同学,毕业后分配到华东政法大学执教法律公关。一对专家学者教授是多么令人敬仰羡慕的伉俪,他们都出版了自己的专著,他们的学生曹建民也为前任的江泽民主席讲过课。可欣的是,越是高级教授越是礼貌谦虚、越是平易近人,我们之间的融洽谈吐近乎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不愿分离的至善至美。 1999年的五月,三清山的高山杜鹃花开得真旺,他俩又兴致勃勃地来了。登临了南天门、北天门,见到了三清福地、玉台女神。大家一道伴着循环变化的白、粉、红杜鹃花色彩,矫健地迎清风、转廻峰,欣赏云海宝光、琼楼玉宇,天上仙境、人间美好。三清山出类拔萃的壮美是我们与复旦教授结下友谊的天桥。 我的复旦之缘,接着要感谢书画艺术的领航,因为李教授爱上了书法,参加了“复旦老教授书画社”。 2009年中秋过后,在李、阮俩教授的真诚牵线下,他们书画社领导正式邀请我与刘老师到上海复旦参加一次书画友谊活动,时间定在10月13日下午二点。我们特别重视这一次艺术交流活动,于是回到了上海。那天上午李、阮俩教授就热情地邀请我们在他们的家做客吃饭,一方面研究文化交流的具体内容,一方面倾述五年未见面的情感。几年没见,他们买了一套新房子,李老师也写了一手好隶书。从他们健康甜美的笑容里不难看出教授奋斗不息的精神:李教授每天6点起床练书法,有时中午安排游泳,下午弹钢琴、跳舞,为的是培养第三代兴趣。有时放长假他们全家则到国内外旅游,拍照、打球、增进天伦之乐的浓浓情趣。 从他家紫金花园出得门,四人姗姗漫步走向复旦的校园。邯郸路,是整洁宽阔的马路,两边的人行道上、万千垂柳为我们拂起迎宾曲;蓬大的绿树为我们沙沙起舞、述说着承前启后的复旦历史。走进复旦的大门我的内心汹涌澎湃地激烈,为这久久等待的缘份,为这不约而期的相聚,为这我与复旦有缘无缘的失落与瞻仰······缠绵悱恻、长久伫立,仰视这复旦大学朱丹红的辉煌校牌。我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复旦学子们骄傲!即便我当年没读成,照样有千百万的人走进校园完成使命,我坚信复旦的大门始终不渝地开向喜欢她的人。 走进复旦,这一座座肃穆严谨的教学大楼,仿佛闻得出飘香的翰墨味;聆听到老教授的育人风采。我心存理想:复旦啊复旦!今天我已老矣,特向您汇报来了!虽然当年我无缘做您的学子,但是,我没有放弃文化艺术的自学、也没有忘记您星光满天的灿烂。现在我与刘老师以三清山书画院院长和中国管理科学院首席专家、客座教授、研究员的身份前来拜访您。不是炫耀而是感恩祖国人民没有把我们忘记,希望您再一次接纳我这位迟到的学子。 心情坦率后,我们跨进了复旦国权路大门,在一群红墙青瓦的四楼建筑物一侧,进入一座小院及一幢四层楼大门。门口挂着一方牌子,即是“复旦老教授活动室”,运动、打牌、音乐、舞蹈、图书、琴棋书画应有皆有。沿着灰色大理石楼梯上得三楼,老远就听到书画室传出来的讨论声与书画的芳香气。迎面过来两位微笑的老教授非常热情地与我们握手领路,又连忙把刘老师的山水画挂到墙板上,我只选择二幅、三清山手卷长画写生搞、放在客厅的地板上,让教授们点评。我环顾画室近百平米长方,虽不大、但清静雅致;外小间是休息品茶的地方,内大间有一个椭圆形的大会议桌,供四周人画画开会;四面的墙壁铺上了三角板,就是挂画用的,板壁上早已挂满了教授们的书画,琳琅满目吸人眼球。画者居然都是退休教授,小的60岁、大的89岁,不敢想象老教授们从头学习的精神力量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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