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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蓝宝宝 于 2018-5-23 07:16 编辑
三百零一、
从宝宝的姥爷口中得知我的老父,也就是宝宝的外太爷爷,今年12月份满100周岁,家人,我的兄弟妹妹要为他办寿宴。因为自从我的老父残忍、冷血、亲情泯灭,不同意我的户口迁回至我下乡前原户口所在地——上海的娘家,我便与他彻底拗断,断绝了父女关系,永远不再往来。所以对于他做寿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
这次我出院后,在上海女儿家休息。按照女儿女婿,女儿她爸,那农民老头的意思,让我向我家那老父妥协,我绝不。姥爷他几次三番劝我去参加我老父的寿宴,我断然不从。因为我的老父不认识他的行为之错,也并没有邀请我。老父对我的行动,实在伤透了我的心,令我今生吃足苦头,且永生难忘。我对他只有恨,没有好感,尽管小时候,他对我不错。然而上山下乡后,是我的父母误导我与农民结婚。如今我成为家中最穷的底层人,我被社会丢弃在边缘地带。我的老母早在二十年前故世,然而老父坚决不同意我的户口迁回到我下乡前原户口所在地的老家,如今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父女之情。
我的大哥、二哥在浦东成家立业。大哥是文革前上海交通大学的大学生,因为被安排于贵州山沟沟的军工保密厂单位,于是我的母亲在世时为我的大哥张罗了浦东农村的妻子;我的二哥从小被我的父母放置在我爷爷奶奶的老家——浦东槐树头,跟着我的奶奶,而成为浦东的农村农民。二哥与青梅竹马儿时的同学相爱,遭到父母的极力反对,然而二哥坚持八年恋战。父母不得已,为大哥二哥同时举办了婚礼。
我的三哥当时是上海邮电学校68届的中专生,100%一片红上山下乡;我在娘家排行老四,是上海七一中学67届初中毕业生,由于阶级出身的原因,上海工矿没我的份,之后我的经历坎坷,走的路多,吃的苦多。我辗转各地去过浦东槐树头,云南建设兵团,最后与浙江农村农民组成家庭;我的五妹是上海培明女中69届初中毕业生,100%一片红上山下乡。当时三哥去了黑龙江国营农场,五妹去了黑龙江军垦农场;我的六弟是硬档,当时是上海全民编制的上服十厂的职工。如今我们这代人都早已退休,曾经上山下乡的知青,凡是没与农民结婚,组成家庭的人,早已得到解放、新生。然而只有我被关在了地狱之中,成为最苦难的底层人,永世不得翻身。没有经历过此种灾难的人,是不会有此感受与刻骨铭心的痛楚的。
当我们年老退休时,浙江当地利益集团居然还剥夺、吞噬我们这个类型上海知青在企业期间的工龄工资。这是浙江当地利益集团对我们这个类型的人,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是一种残忍的压制与迫害。
我与农民结婚,大部分原因是父母误导的结果,父母引导,为我选择了这条与长江三角洲农民结婚的绝路。尽管这样,我也没有怪罪父母,因为我理解在那个时代,父母出于无奈。他们的初衷是为我好,是考虑到我的身体承受不了外面恶劣的自然环境。1979年下半年,知青大返城,胜利大逃亡,然而与农民结婚的知青却被上海大城市拒之门外。大凡亲人,总会理解子女这种生不如死的遭遇、心情。然而我家老父铁石心肠,即便在我年老之时也不同意我回归上海故乡,坚决不同意让我的户口叶落归根。害得我在十年后,女儿好不容易买了产权房时,才将户口迁入上海女儿的产权房中。如果女儿买不起产权房,此生我的户口回归上海,怕是不可能实现的。由此不得不让我此生跟我的老父,结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老父把父母与我们兄妹一家大小从小居住的上海南京西路弄堂中,国家居住权的老房子(之后拆迁置换成为上海大渡河路开开公寓的一套两室户的居住权房子),当做他口袋中的钱财。他居然说“我没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我把房子留给两个女儿。”他那混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的女儿是知青子女,老父的女外孙,也就是我的女儿,户口早就在这套国家居住权房子内,是国家给她的名份;而我五妹他们一家三口,有五妹夫单位分配的福利分房。之后老父让五妹的儿子将户口迁入这套房子内,买断产权,并写上男外孙,也就是五妹儿子的名字。这究竟是谁在抢房子?明眼人早就看得一清二楚。这老父所谓“我把房子留给两个女儿”的谬论,不是不攻自破,睁着眼睛说瞎话,胡说八道嘛!大渡河路开开公寓,一套两居室居住权房有我老四的传承人——女外孙的名份,这是国家给她的名份,并不是你外公传承、赠送给她的;大渡河路开开公寓,一套两居室居住权房没有她老五的传承人——男外孙的名份,这不是国家给他的名份,确是你外公传承、赠送给他的。
老父自私自利,心胸狭窄,他那奉高头的势力眼,我知道,我了解,我清楚。我的三嫂也是上海知青,我那侄女嫁给德国人;我的妹夫也是上海知青,他是街道事业单位的公务员;而宝宝他姥爷,这老头却是一个正正宗宗的浙江老农民,在老父的眼中,他自然是奉承家人、亲属间的外国人、国内公务员,而看不起国内的老农民。但他不想想自己也是一个深受压迫的底层人,一个曾经上海“自愿”支援国家三线建设的外地工人。
我绝不原谅他,那种在自己人头上再踹一只脚,雪上加霜的行为。原本他的生日在12月份,但那在德国定居的孙女,也就是我三哥的女儿,4月底回国探亲,于是老父的百岁宴席便提前放在4月30日那天了。我的女儿女婿让我家那农民老头,劝我与我的老父和解,到时参加老父的寿宴。我表态:绝不改变态度,定不原谅,绝不前往,除非老父有悔改之意。原因当然是他死不悔改,坚持错误,那么我即便讨饭也绕过他家,绝不求饶。老父始终认为他是对的,我娘家兄弟妹妹六人,他唯独不请我,我为何还要承认他?!还要热面孔贴冷屁股?!倒不是我忘恩负义,而是老父薄情寡义。我不想也不要他的财富,以及今后的遗产;我不想他的行为,导致我人生路上遭受深重苦难,悲惨伤心;甚至于不想他很久以前对我的宠爱有加,因为他的错误早就掩盖了他曾经的慈爱、亲情、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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