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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心中无虎》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富贵和他媳妇两人在南山的向阳坡上，开了三亩多荒地，种上了庄稼，在田边盖了三间草房，买了一头老黄牛，守着坡下缓缓流淌的山泉水，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去年，媳妇又给他生了一对大胖小子，更是乐得小夫妻俩合不拢嘴！成天“大虎”、“小虎”地叫着，媳妇还精心做了两个虎头帽，戴在“呀呀”学语的两个小儿头上。您别说，还真像两只小老虎！ 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好事？这不，老黄牛走失两天了。眼看着地里的庄稼要复垄，富贵心里咋能不着急！ 这天一大早起来，富贵就出去找牛，整整在山里转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在猎户朱老大那儿多喝了几杯酒，醉醺醺地一个人摸着山路回家。当他走到自家田边的时候，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地里卧着一个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哈哈”地狂笑了起来。 “这不是俺那老黄牛吗？”富贵揉着醉蒙蒙的眼，使劲儿瞪眼看着，“我还到处找呢，它不是在家吗？” “走！咱回家！”富贵走到跟前，拍拍“牛”的脑袋，两手按着“牛”背，一翻身骑了上去。可是，醉了酒的身子不听使唤，依里歪斜地总是坐不稳。富贵怕摔着，赶忙去抓“牛”角，嘴里还叨唠着：“我，我抓住你了，看你，往哪儿跑！” 唉，今儿这牛角咋变样了？毛茸茸的，怎么像是耳朵？富贵一惊，手一松，整个身子滑了下来，滚在了地上。 “你，开什么玩笑？”头脑胀痛、两眼模糊的富贵从地上爬起来，摸着那“牛”的头喝道，“说！你把……你把你的角藏哪儿了？” 那“牛”猛地一起身，脑袋向前一拱，富贵醉不经力的身子连退两步，屁股墩在了地上。那“牛”却迈开缓步，摇着尾巴，朝山里走去，一会儿就在夜幕中消失了。 “回来！回来！”富贵急了，大声地喊了起来。 “当家的！”富贵媳妇听见他的喊声，披着衣服跑了出来，奇怪地问，“你在喊谁呀？” “牛！牛！”富贵指着那“牛”消失的方向，“咱家的牛！” “咱家的牛回来了！”媳妇走到他跟前爽朗地说，扶着他来到牛棚，看见了两天前走失的牛。富贵定了定神，不解地说：“我明明看它朝山里跑了，怎么，怎么会拴在这儿呢？” “你早上刚走不大会儿，牛就回来了。”媳妇告诉他。 “那，刚才，地里的是什么？不是牛吗？”富贵酒已半醒，但说话还是磕磕巴巴。 “你喝醉了，看花眼了吧？” “不，我看得清清楚楚，它就卧在地里！我还骑……”说到这儿，富贵想起了刚才抓的那“牛”角，疑惑地问媳妇，“你说，那牛角，咋就变成了……耳朵？” “进屋吧。”媳妇搀扶着他，故意逗着他说，“你看见的，不会是只老虎吧？” 第二天清早，富贵酒醒起来，看到黄牛在牛棚里吃草，得意地笑了。他又想起昨晚所见，走到田间，查看田里留下的脚印…… 啊？果真是老虎的脚印！吓得富贵后脊梁骨阵阵发凉，不停地反问自己，我怎么还敢骑它，还敢拽它耳朵呢？ 太阳火热热的，河边的野草鲜花尽情地施展着各自的魅力，伴着清清的流水，争奇斗艳！ 大虎、二虎两个阑珊学步的娃儿，戴着虎头帽，在草地花丛中爬呀，闹呀，俨然就像两只小老虎，真是讨人喜欢！他们的耍闹声、嬉戏声，欣慰着在河边洗衣的富贵媳妇！ 不知为什么，埋头洗衣的富贵媳妇一回头，看见一只大老虎朝两个娃儿走来。这是真的吗？富贵媳妇摁着剧烈起伏的胸，掐掐自己的大腿，使劲儿地睁大眼睛，她看清了，真是只大老虎！霎时，吓得她冒出了一身冷汗！她定了定神，想起了猎户朱老大说过的一句“别招惹它，它就不祸害你”的话，没喊没叫，也没跑过去救自己的两个孩儿，而是“嗖”地一下子钻进了水中，抬起脑袋，透过眼前的花草死死地盯住那老虎—— 两个娃儿见到老虎，也不躲也不逃，还是坐在那儿，抓着手中的花草相互玩耍着。那老虎微微地抬起一只前爪，像是在跟两个娃儿打招呼。接着，它卧在两个娃儿面前，用头亲昵着大虎的脑袋，用爪把二虎搂在自己的怀里…… 这老虎是在找自己的孩子？还是把我的两个娃儿当成了它的孩子？富贵媳妇看着两个娃儿摇着手、努着嘴儿跟老虎戏耍，命悬虎口，心中岂能不急？可，急又有什么法儿？ 正当她暗暗起急，不敢出声，手足无措的时候，那老虎站起来，冲着两个娃儿点了点头，摇摇尾巴，走了！ 万幸！万幸！富贵媳妇悬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待那老虎走远，一个箭步窜出水面，连滚带爬地来到两个孩子跟前，一只胳膊一个，把他们紧紧地揽在了怀里！ 也巧，富贵外出回来刚走到林边，便看见了那老虎，吓得他扔了背筐，就往田里跑。那老虎飞窜起来，几步就将富贵扑倒在地上，昂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虎虓。 虎的叫声惊动了河边的富贵媳妇。她扭头一看，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呆傻地搂着两个娃儿，咧着嘴，闭着眼，淌着泪…… 正当那老虎将要撕咬富贵脖颈的千钧一发之际，“嗖、嗖、嗖”，三支带火的箭射中了老虎！ 老虎浑身着起了火，哪里还顾得上吃人？在地上连着打了两个滚儿，窜进了树林，逃命去了！ 原来，猎人朱老大追杀这只老虎到此，救了富贵一命！ 晚上，富贵媳妇做了几道菜，答谢朱老大的救命之恩。席间，富贵谈起前几天把虎当成牛，骑虎背拽虎耳的事儿，全当笑料。富贵媳妇也说了刚才老虎与两小儿玩耍的惊险之事。 “你倒是跑得快，就不怕娃儿喂了虎？”富贵借着酒兴，责怪起了媳妇。 “得，得了！老虎不吃小孩！”朱老大拦住了他。 “为什么？”富贵问道。 “你们可知道虎这个畜牲为什么叫做‘虎’吗？”朱老大反问道。 “不知道。”富贵和媳妇俩人都来了兴致，“您给说说。” “‘虎’就是吓唬嘛！”朱老大喝了一口酒，慢吞吞地说，“人看见了虎，一般都会害怕、发抖，要么大喊救命，要么举棒就打，要么撒腿逃跑。这虎一看你被吓唬住了，它才扑上去，吃你。” “啊！原来如此！”富贵两口子挺佩服朱老大的说法，还想问个究竟，“您再说说，虎咋就不吃小孩呢？” “小孩心里没虎，当然就不知道害怕，还有你，醉醺醺地骑虎背拽虎耳，你当它是牛，没当它是虎嘛！”朱老大干了那碗酒，接着说，“今天，你看见虎，吓得逃命，那虎还能饶了你？” “听您这么说，今天我，我还是做对了？”富贵媳妇寻思着问。 “对了，对了！”朱老大夸赞着说，“今个你要是喊叫，要是跑去救人，我这两个侄儿，甚至连你，都成老虎的美食了！” 富贵闻言顿悟，说道：“照此说来，心中有虎遭虎咬，心中无虎不怕虎呀！” “哈哈哈……”三个人都仰天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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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8 12:3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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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11 08:2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