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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盘蛇富兔》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依山傍水的土坡上有三间草房。 房前用密密麻麻的杖条围成了一个很大的院子。日子一长，围杖上爬满了藤叶蔓花，严严实实的，甚是好看。 院子的主人是位山姑，靠养兔为生。不论谁来到访，推开院门，首先迎接你的就是兔子，白的灰的、大的小的，满满一院子，活蹦乱跳，很是喜人！ 在荒山野坡，一个女人养了那么多兔子，就不害怕吗？读君有所不知，她有秘密武器哩！这个武器，不是别的，就是蛇。 说起这位山姑养蛇，那还是几年前的事。 一天饭后收拾碗筷的时候，山姑忽然看见床下有一条大拇指粗细的小花蛇，仰着脑袋，张着嘴，像是说着什么。山姑看了看它，随手扔了些饭菜。那蛇冲她笑着摇了摇头，吞吃了起来。郎君见她喂蛇，很是奇怪，问她。 她说：“它也是生灵呀！你没瞧见它那样，可怜惜惜的。” “你就不怕它咬你？”郎君担心地说。 “是活物它就有灵性。”山姑说，“总比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县官老爷强吧？” 郎君也没跟她多计较，倒不是因为他怕妻，而是自打家里养了兔子之后，不得不把看家护院的狗都给杀了。没了狗，夜间他常常睡不好觉，生怕有强人歹人，何况还在抓兵打仗！ 小花蛇见这家女主人喜欢它，就在她家里住了下来。每每吃饭的时候，山姑都要留口饭给它吃。一年后，一条蛇变成了十几条；再往后，就更多了。现在，她家少说也有百多条大大小小的花蛇！有人喜欢蛇肉，有人要买蛇皮，山姑还总舍不得卖！去年，郎君被抓去当兵了，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又找来山下的两个妹子帮忙，日子过得津津有味！ 一天，被赵王罢了官的士大夫酉子回吴越老家，途经这里，想讨碗水喝。一推开柴门酉子就愣住了：好大的院子，好多蹦蹦跳跳的兔子！ 山姑热情地接待了他，请他到老榆树下的石凳就坐。 “咋这么多兔子？”酉子奇怪地问，“你靠养兔为生吗？” “是啊！”山姑笑着说，“俺山里人，还能指望什么呢？” 酉子接过碗，刚要喝，忽然看见水里有个什么黑影儿，以为水里有污物。他晃晃手中的碗，那黑影儿也随着晃动。这是怎么回事？酉子想着，不觉抬头观看。这不看还不打紧，一看便吓得他浑身颤抖，手里端着的碗也掉在了地上！ “蛇！蛇！”酉子惊恐地瞪着盘绕在老榆树枝上的蛇，失声地喊叫。 山姑看见酉子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笑着说：“先生莫慌！那蛇是我家养的，不碍事！” “怎么？你还养蛇？”酉子惊诧地问。 “养蛇怎么啦？”山姑笑着反问道，“难道先生没听说过‘蛇盘兔、年年富’吗？” “啊，听说过，听说过。”酉子再次接过山姑端来的碗，喝了口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有谁见过呢？” 正说着，酉子的随从推门进了院，随他一起进院的还有一条一直跟随他们的狗。这条狗刚一进院，就在这个平静祥和的院子里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狗有撵兔子的天性。它一看见兔子，就撒开了欢儿！追逐这只，赶跑那只！兔子被狗吓坏了，慌忙四下逃窜；逃不及的，被狗撵得就地打滚儿！ 狗撵兔子这么一闹，花蛇看见了，也不知从哪儿一下子涌出了百多条！有的扬着脖子，张开嘴吐着舌芯儿，向狗示威；有的把惊慌颤栗的兔子紧紧地盘在自己的怀中，还冲着狗昂首挺胸…… 一会儿工夫，兔子不再惊慌了。一条条花蛇盘卷起长长的身子，一只只兔子卧在花蛇的怀里，被蛇保护起来。那些花蛇的头以及它们口中吐出的舌芯儿，一并冲着狗，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叫阵！那条狗在这群瞪目吐芯儿的花蛇面前不敢造次，四条腿架住身子一步步地向后退，瞪着眼，张着嘴，却不甘失败，“汪汪汪”地叫嚷着…… 这一幕来得太快了！酉子和他的随从顿时吓得目瞪口呆！等他们反应过来，赶快喝住了狗。酉子把狗唤到身前，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狗终于安静下来了，卧在了他的腿旁。 “蛇盘兔！蛇盘兔！”酉子的随从指着院子里一只只卧在花蛇盘卷身体中的兔子兴奋地叫着，“老爷，您看见了吗？” “是啊！没想到今天在这儿开了眼了！”酉子感慨地说。 其实，令酉子感慨的不仅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民间传说的“蛇盘兔”，还从刚刚上演的“狗撵兔子”的闹剧中，想到了大国吞并小国的弱肉强食；想到了朝堂中的尔虞我诈；想到了自己有功反被谪黜的命运…… 酉子慢慢地吞咽着水，意味深长地说：“这世上的强者如果都跟蛇一样保护弱者，弱者都跟兔子一样生儿疼女，也就没了你欺我，我灭你，岂不是一片祥和富庶的天地！” “先生，您又伤心啦？”随从很理解酉子的心境。 “咳，不提它啦！”酉子拍拍随从的肩头说，“水喝好了，咱们上路吧。” 走到门口，酉子答谢说：“大嫂，祝你盘蛇富兔，日子一年比一年好哇！” 山姑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那条狗摇着尾巴，高兴地跑在他们的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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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13 12:2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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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14 07:3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