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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林翔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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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鼻子品天下(连载2):民办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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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0 13:11:31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七章 塞翁失马
我想重整旗鼓把公司恢复起来,派人到各地去收款,才发现十九个办事处都已经人去楼空,有几个地方“办事处主任”把公司的货款收进自己的腰包里,带着剩余的货物逃走或投靠到别的公司去了。
我花了十几万元差旅费和“回扣”才收回三万多元货款,得不偿失。
更糟糕的是北京、上海、广州等地在这几个月里都出现了大量假冒的“黑牡丹”芦荟产品,外表一模一样,只有香气不同,内容物的质量很差——“黑牡丹”在消费者心目中的信誉已经荡然无存。
有人举报说上海的冒牌产品在闵行区的一个工厂里生产,我下决心去上海“打假”,到了上海会同市工商局一起去闵行这家化妆品厂,让门卫叫老板出来。老板出来了,我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是我的亲哥哥林雯!工厂里还有几个人也都是我的手下!
我无言以对,只好“撤兵”。
其他几个地方的冒牌产品也都是我的兄弟和手下人生产的,再“打”下去势必“鱼死网破”,大家都要身败名裂。我垂头丧气,灰溜溜地回到古镇。
有人劝我改产其他日化产品,但没有流动资金,这时候不得不考虑用厂房抵押贷款。向大哥要厂房的资产证明,才发现早在建厂的时候,大哥已经听信张继的话把所有地上建筑物登记为他们夫妻两人名下了。
贷款的路走不通,我一筹莫展。
公司的销售科长严凯说他有个朋友张建国要一批洗发水销往新疆,货款一百多万元。“边疆”的生意如果能做起来,也不失为公司“中兴”的好主意。我希望对方能预付一些款,严凯说:“这是我‘哥们’要的货,货款全部由我负责。要不回来就砍我的脑袋”。我不疑,又急着想让公司“恢复生产”“起死回生”,只好又向亲友借了高利贷买原料和包装物,产品做好、检验合格后发货。
几天以后,有人告诉我说广州、上海“黑牡丹”洗发水在“大削价”拍卖,“绝对是真品,因为那香味谁都仿造不了。”
我派人一查,发现廉价销售的正是张建国要的货。责问严凯,严凯说:“我也想不到他会这样,打官司吧。”我打听到那批货有一部分竟然还在本地,就向法院递交诉状,申请“冻结”这批货物——当然免不了又得交几万元诉讼费、律师费。
官司还没有开打,张建国就放出话来,说是他“法院里有人”,我“赢不了”,“即使赢了也没有用”。
我法院里“也有人”,贿赂一下,官司是打赢了,判决张建国“归还货款”,但“冻结”的货物却“不翼而飞”——仓库是空的!我同法院去“冻结”货物的时候明明看到里面的洗发水产品至少还有几十万元价值,但法院现在却问我:“你当时到底有没有看清楚?”
我向法院申请执行已经生效了的判决,法院却一再说“找不到人”。有一天我的一位朋友看到张建国在家里,还在电话里跟他闲聊了几句。我又去法院申请执行,执行庭庭长先打电话告诉张建国说“要去执行了”,通知他跑掉,然后又磨磨蹭蹭地拖了几个小时才同我去张家。到了以后,不见张的身影,法院拿出封条要封大门,旁边出来一个妇女,说这房屋是“公家”的,不能封。
几天以后,我打电话问“执行”结果,庭长说:“已经执行完毕——房屋不是张建国私人所有,不能封。屋里只有一台电话机,价值几百元,请来领走。”
我彻底看清法院的真面目,不再去找法院。从此做生意小心翼翼,再也不想跟人家打什么官司了。没想到法院却发来一张传票,我打开一看,内容是广东有个公司告我欠他们六十万货款,说是几个月前我大哥向他们要的货。告状者很有经验,先请法院封存了我的银行账户。我一查,货物并没有进过我公司,是大哥发到上海用掉了。我同律师在法庭上据理力争无效,法官问我:“林雯是不是你的亲兄弟?”
我说:“是的”。
“那就对了,只要你的兄弟有拿了人家的货物,你不还就不行。”
类似的官司又连续打了几场,其中也有五弟用同样的手段骗走的货款。后面还有几张法院的传票在等着我,看来这官司是没完没了了。
我打电话给林行,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事情,请他来公司商议怎么办。林行说:“公司倒了就倒了吧,我不想回去。”
我再也无计可施,黔驴技穷,只好到工商局申请公司破产倒闭——张继的“预言”应验了。
我召集兄弟们开最后一次股东会议,宣布公司破产,树倒猢狲散,满足了兄弟们“拆厂”“自立”的愿望。大哥和五弟要厂房就“拿”去吧,所有公司的货款和债权谁能收到就归谁。
债务呢?公司的债务基本上就是最近几个月借来的几百万高利贷。我宣布由我自己一个人负责还清,因为昨天晚上我已经同这些债主们谈好,所有的高利贷我准备在三年内偿还,债主们不但不急着要钱,甚至还对我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还愿意借款——债主们一来相信我多年来的信誉,二来看上我那壮观的厂房——他们还不知道这厂房已经“易主”了。
我向颜芳诉说了最近公司里发生的事,颜芳说:“佛曰:放下,放下。”
我说:“我也知放下,但目前还放不下。我还得把高利贷还清。”
颜芳说:“人人都有千万个理由放不下,但最终都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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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1 08:25:48 | 只看该作者
利益实在动人心,
兄弟带头抢利明,
官司实在没法打,
只能分家了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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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3 11:01:13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八章 靠鼻子吃饭
无“官”一身轻。我趁着多年来难得的空闲带着妻子儿女到武夷山“度假”,想静下心来好好盘点、“检讨”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到了山下,一家人先去玩了一回闽越王城遗址,我对妻子说:“想当年闽越王如何荣华富贵,王宫何等奢华,最后还不是被汉武帝一把火烧成灰烬。我们几年的辛苦建起来的大厦一朝土崩瓦解,也有些相似,但同闽越王城相比,无所谓了。”
一家人住在幔亭峰下的矮胡宾馆,我连续三天在宾馆上面的大阳台上对着幔亭峰“发呆”,宾馆老板矮胡是我的老朋友,看到我脸色有些怪异,一有时间就上楼同我聊天、闲谈,劝我“想开一点”,“钱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没有言语。
连续几天,看到天天都有工商局、税务局、政府部门、公检法人员来“订餐”,我还以为宾馆的生意很好呢。问了服务员,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来吃“霸王餐”的,从来不给钱,还要在这里“称爷”,作威作福。
我问矮胡:“天天给这些官老爷们吃喝,你受得了吗?”
“受不了也得受。我一年到头辛辛苦苦赚的钱都被他们吃光了,‘适者生存’啊。”
我觉得矮胡的文化程度不高,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笑着说:“怎么个‘适者生存’呢?”
矮胡也笑了:“这不是你以前教我的?”
原来我曾经对矮胡说过:“这官们好比庙里供的泥菩萨——世上的菩萨只有两种:一种是当我们有点伤病、头痛发热拿着供品去求他,他欣然接受,替我们消灾,这是好菩萨;一种是我们好好的,无病无痛,他偏偏让我们生病,我们拿着供品求他,他只让我们的病好一半,以后还得求他,这是坏菩萨了。我们要做生意,不得不跟这些官们打交道,只能遵从达尔文的教导:适者生存。但愿都能遇到好菩萨就阿弥陀佛了。”
“面壁”了几天,我邀矮胡到山上走走。到了幔亭峰下,只见一块大石头上刻着唐朝李商隐的一首诗“初入武夷”:
未到名山梦已新,
千峰拔地玉嶙峋。
幔亭一夜风吹雨,
似与游人洗俗尘。
我盯着后面一句看了许久,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年来公司遇到的事恰似‘一夜风吹雨’,是来给我这个‘游人’‘洗俗尘’了。”
矮胡不解,问道:“洗什么俗尘?”
我笑着不答。几个月来压在心底的闷气终于全部释放出来,觉得彻底轻松了。
在“大王峰”的顶峰上,接到省香化协会会长打来的电话,说是“建华香料厂”的厂长突然自杀,不知什么缘故,请我“顺道”去看看,也代协会慰问一下厂长的家属。
建华香料厂离武夷山不远。我到了厂里,副厂长黄诚说:“这两年山苍子油价格飞涨,从原来的每公斤二十五元涨到将近两百元,我们的老厂长以为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贷款数千万元大量收购山苍子油,没想到现在又跌到每公斤三十元,银行催款催得紧,厂长想不开竟然自杀了。现在银行来‘接管’工厂准备拍卖,惟一不好处理的是库存的几百种香料没人要。”
我说:“你对银行的来人说我可以把这些香料全部买下来,只要他们同意分期付款就行,我在三年内把货款还清。”
银行同意我的方案,于是我就联系车辆把仓库里所有的香料运到厦门。
我租了一个厂房放置这些香料,向厦门工商局申办一个香精厂,招聘了几个工人和管理人员,让已经毕业“安排”在“国营”电梯厂工作了几年并已经当上技术科长的六弟和他的同学、在古镇中学教书的黄德辞职来香精厂当推销员。
古镇中学校长对我说:“这黄德还算聪明,智商不低,但比较内向,你把他要去当当内勤、搞搞管理倒不错,做推销工作恐怕不行。”
我说:“一般人都以为推销工作是‘卖嘴皮子’,口才要好,最好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的公司和商品,我不是这样看的——我对推销员的第一要求是‘务实’,肚子里要有‘东西’,口才好不好倒是次要的。”
在古镇中学设立的奖学金已经十周年,校长希望我在奖学金发放大会上到校给师生们“讲讲话”,“鼓励鼓励”,我在主席台上看到几千个学生站在台下,按年段、班级整整齐齐排列着,任夏日的骄阳暴晒,有的学生已经汗流浃背,但台上一位“上面”来的领导还在滔滔不绝得大放厥词,我巴不得把他撵下台去,就草写了一张小纸条给大会主持人,纸条上写着“赤日炎炎似火烧”。
终于等到他讲完话,该我讲了,我走到台前,只见台下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我注意听一下,原来是学生们都觉得我“怎么这么年轻?”甚至有人说:“是不是老板的儿子?”大概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个十年前就设立奖学金的“企业家”应该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至少也是个“中老年人”吧,也可能怕再来一个“老生常谈”,不知还要在烈日下晒多久。
我对着麦克风,只讲了一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鞠了一躬就走回自己的座位,既没有“尊敬的领导”,也没有任何客套话。台上台下的师生们一时愣住,过了一会儿,突然掌声雷动、欢呼起来。
过后校长对我说:“你那一句话我细细品味,胜过千言万语。”
六弟和黄德两人在省内“跑”了一圈,有人要饼干香精,有人要糖果香精,也有人要饮料香精、烟用香精、香皂香精、洗涤剂香精、化妆品香精等,这些需要香精的生产厂家都不大,需求量也不大,主要生产仿冒产品,要求仿配的香精要同名牌产品的香气“惟妙惟肖”,难度很大。我没有什么“高精尖”仪器,只能全部靠自己的鼻子仿香,配了一些样品送去,都能符合客户的要求,于是我就指挥工人们小批量生产这些香精并开始销售了。
晋江有个厂家想生产茅台酒,我配好了香精给他们时说:“你们自己申请一个商标,不要仿冒别人的,这样工厂才能做得持久。”他们口头上答应了,但并不付诸行动,私下里对黄德说:“我们办一个厂只要维持一两年就赚够了,哪像你们那么傻去搞什么‘名牌战略’呢?”
果然他们只生产一年多就停了,换一个地方生产剑南春,香精还是靠我供应。
肖方办了一个牙膏生产厂,来向我要中华牙膏香精,我配好以后劝肖方用这种香精配制芦荟牙膏,“配方我也可以提供”,但肖方回去以后还是生产假冒的中华牙膏,第二年被上海牙膏厂告发,工厂倒闭,肖方被抓,判了两年徒刑。我查了一下,没有被拖欠款,就不在意了。
不久,肖方“保外就医”出狱,想生产仿冒的“大大口香糖”,向我要香精。我配好以后对他说:“你可以生产‘小小’口香糖,不要用‘大大’商标,那是比利时在中国注册的。”肖方不听,生产“太太”口香糖,把“太”字下面的一点点到夹缝里去,让别人一看还是“大大”,销路很好,大赚一笔,但很快又被抓了——这一次据说比利时的企业动到中国的国务院,总理直接“过问”此事,所以肖方被关了几年才出来,但出来以后仍旧重操旧业......
有一次肖方给我讲了刚刚发生在他们家乡的一件事:省工商局接到有人举报说这里要生产一批假酒,昨天下午联合税务局、公安局还有晋江市政府派了几十个人偷偷潜伏在一个旅馆里,准备今天一早开始抓捕制造者。一大群人睡到天亮后出来一看,到处是残破的酒商标和破酒瓶,村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味,地上还可以看到几个大货车刚刚离开留下的轮胎印。一问才知道昨晚全村人连夜加班生产了几百吨“五粮液”,运酒的货车刚开走不久。一个老者告诉他们:我们这里造假酒是有传统的,从明代、清代、民国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停过,你们要跟我们斗还“嫩”了点。
肖方说:“我知道这五粮液的香精也是你调配出来的,只是你不知道我们怎么跟官方斗智斗勇。”
我曾经对朋友说,照这样长期做下去,我会成为“假冒伪劣”总后台,在法律上我不必负任何责任,但心里总是有些纠结。不做嘛别人照做,而我做得还是好一些,至少我配制的香精全部都按照美国FDA和欧盟IFRA的标准,当然也更符合中国的各项标准了,对消费者的健康是不会有任何伤害的。“假冒伪”是真的,“劣”倒不是。
南方人拜佛拜得勤,“卫生香”即使在“十年浩劫”期间还有人偷偷地在偏僻的乡村里生产销售。改革开放了,拜菩萨、拜祖先不必像做贼一样偷偷地拜,佛教用的“神香”和清新空气用的“卫生香”销路大增。生产这些“香”的厂家到上海等地购买香精,买来的是一般化妆品、洗涤剂使用的“日用香精”和食品、饮料、香烟使用的“食用香精”,配制出来的卫生香香气不好,有的产品放置一段时间就没有香味了,有的点燃以后散发出不良气息——几年前秦霓就向我说过这事。
我针对这个问题,做了几个月的实验,把所有常用的单体香料一个个蘸在没有加香的“素香”上,点燃以后评香,找出适合于卫生香加香的香料,再用这些香料配制出品质极佳、价格又不太高的卫生香专用香精。我将自己的经验写了一篇论文《蚊香卫生香香精的配制》发表在“蚊香协作组”的内部刊物上。
黄德听说“全国蚊香协作组”要在厦门召开一个会议,告诉我有几个蚊香厂的“头头”都会来参加。我到会时听到这些蚊香厂的老板们在议论并且倾向于一种论调:“蚊香工业是个‘夕阳工业’,今后随着城乡居民物质生活的提高,卫生条件改观以后,蚊子少了,蚊香也就不需要了,走到头了”。
我说:“我倒是认为蚊香工业是‘朝阳工业’——我们现在的蚊香大部分是臭的,有人开玩笑说‘蚊香’早就应该改成‘蚊臭’了,这是因为目前我们在蚊香里添加的农药像DDT、敌敌畏都是臭的,国外尤其是发达国家早就不用这些剧毒的农药了,他们现在用的是除虫菊酯类农药,这种农药几乎没有什么异味。我们如果开始使用这种无臭的农药,就可以在蚊香里加适当的香精,让蚊香真的香起来,让消费者把点燃蚊香从‘忍受’变成‘享受’。这样,蚊香就不只是用来驱蚊杀蚊,而是具有空气清新剂的功能了。我认为,小康以后的生活,像空气清新剂这类商品是大有发展前途的。”
我告诉这些蚊香厂的老板哪里可以买到这种低毒农药,又同蚊香厂的技术员们一起做了大量的实验,终于有几个蚊香厂在国内率先推出了“加香低毒蚊香”,销路极好。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地,全国大大小小的蚊香厂都“改朝换代”生产这种蚊香了,我配制的蚊香专用香精也伴随着新型蚊香进入千家万户。
在湖南省的一个“高新技术研讨会”上,我认识了该省大规模生产饲料、肉制品的壮大集团总裁陶敏,了解到国内饲料的发展情况后,我对陶敏说:“如果在饲料里添加一定的香味素引诱动物多吃,应该可以让饲养动物长得快一些。”
陶敏说:“国外已经有这种先例,但国内几个香精厂给了我们一些食用香精的样品,试用以后效果都不明显。”
我建议在壮大集团的一个养猪场里做实验,配制、筛选适合于各种动物的香味素,陶敏同意了。
于是我带了几个助手到养猪场,陶敏也安排了几个刚刚招聘进入集团的中国农业大学应届毕业生来参与实验。开始时我让助手们把各种香料蘸在布条上引诱猪,观察猪对各种气味的反应。我发现猪闻到喜欢的气味时,尾巴会卷起来,形成一个英文字母“o”或草写的“k”,就笑着对助手们说:“OK,原来英文字母是从猪尾巴的动作得来的。”这话从壮大集团传到中国农大,又从农大传遍各地念农业的大学生们,成了学生们学习外语时的一个“经典笑话”。
陶敏经常到养猪场看望我,当然更重要的是希望实验早日出成果,看到我日夜都守在猪圈观察、实验,深受感动,回到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在会上对大家说:“我们是生产饲料的,但我们的干部、技术员、管理人员大多竟然连猪是怎么吃饲料的都不知道。我的一个好朋友跟我一样也是老总,他可以不怕脏臭、天天同养殖的动物们在一起,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呢?”
于是陶敏在养猪场里建立集团的“党校”,让集团所有的技术人员、管理人员和刚招聘来的大学生们分批分期到这个“党校”里驻扎、学习几个月,提高他们对饲料的感性认识。
我通过动物“闻香实验”的“肢体语言”掌握了动物对香料的喜恶,开始配制各种饲料香精和香味素。把这些香精、香味素加到饲料里再做饲养实验,其中有几个香精、香味素的效果非常出众,可以让动物每次多吃百分之二十以上的饲料,长膘速度也大幅度提高,而“料肉比”(消耗的“标准饲料”与增加的动物体重量之比)降低了百分之五以上,这个数字是惊人的——如果全国的动物饲料都加香的话,一年可以节省粮食一千多万吨!
壮大集团生产的饲料饲料“预混料”第二年全部加了香味素,经济效益大大提高,而饲料和饲养动物的质量也提高了。我又发现有几个香精加到饲料里面后可以让饲料长久保存,不会出现“哈喇味”(油脂发酵产生的不良气味),遂连续写了几篇有关饲料香味素的文章在《饲料工业》、《饲料添加剂》、《中国饲料》等杂志发表。不久全国的饲料厂都采用了壮大集团的做法,中国的香料香精行业又增加了一个巨大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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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4 08:05:28 | 只看该作者
香精种类猛增加,
辛勤科研扩大它,
认真态度成楷模,
市场不断在拓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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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5 08:41:1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九章 培养“好鼻子”
随着香精生意慢慢做大,“赊来”的香料很快就用完,我还清了银行的债款和高利贷,又购进新的香料。一些化妆品厂慕名而来向我要“高档”香精,说这些香精原来都是向国外购买的,采购不便,常常要等几个月才到货,影响生产。如果我能够配制出品质、香气与之相近的产品,他们就可以转向国内采购了。
我配制了几款香精,其中有几个香气、质量都超过国外同种香型的品种,而价格又低得多。上海、江苏、浙江、广东的一些化妆品厂用了以后非常满意,引起国外“十大香料公司”的注意。我配制的几个香精被送到国外,动用最先进的仪器、著名的调香师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还是没能“仿配”出来。
在轻工部上海香料研究所,我同“三个半鼻子”之一的汪清华等老一辈调香师们讨论中国香料香精产业如何发展,都认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调香师这支队伍人才奇缺,青黄不接,当务之急是尽快培养新人。最后决定在厦门大学举办“中国首届调香用香培训班”。
“通知”发出以后,全国各地的香料、香精、化妆品厂和其他用香厂家选派了一百多名技术人员到厦门参加培训班,汪清华等几位老调香师和我都当老师,手把手地教学员们最新的调香和用香技术。
培训班连续举办了几期,极大地提高了国内的调香和用香技术。我把培训班的教材和国内外有关香料香精的历史、名人轶事和基础知识整理成几十篇科普文章,在几份报纸、杂志上连载,让更多的人关注、参与到这个事业中来。我又把这些文章串联在一起成为一本科普书《闻香说味——漫谈奇妙的香味世界》,集知识性、趣味性、实用性和前瞻性于一体,由上海科学普及出版社出版,很快就成了畅销书。
在这本书里,我第一次提到建立“气味学”的必要性,认为人的“五大感觉”中对属于“物理感觉”的“肤觉”(又称触觉)、听觉和视觉的研究都已经发展成为科学——力学、热学、声学和光学,而对属于“化学感觉”的嗅觉和味觉的研究却都还没有成为科学。
要建立“气味学”的话,势必包括“数学气味学”、“物理气味学”、“化学气味学”、“生理气味学”和“心理气味学”五个分科,排在后面的四个分科现在都有了一些基础,目前的难处在于“数学气味学”无从入手——至今连一个“数学模型”都没有。
我自认为数学基础较好,但深入研究下去就发现几乎所有的数学知识与香味好像都不沾边——国内外所有的调香师至今全部靠经验调香,用到的数学知识只需要“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即够。我想到了刚刚建立、正在兴起的“混沌数学”,直觉告诉我这门新兴的学科有可能帮我建立香味的数学模型。于是我一方面利用业余时间自学“混沌数学”、“分形几何”、“拓扑数学”、“模糊数学”等,一方面在《香料香精化妆品》等杂志上发表文章,创立了“三值理论”、“气味ABC”和“自然界气味关系环渡图”等新理论,让所有的香料、香精都带上各种各样新的数据,也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我的工作中来。
“自然界气味关系图”(见本书封底)是我最得意的“杰作”,它把世界上所有的气味、目前调香师使用的所有香料都高度“浓缩”、“数化”到三十二种“基本气味”中,按一定的次序排列在一个圆圈里,有点向太阳光的七色光谱图,具有对角补缺、相邻补强的性质,调香师经常看这个关系图,熟记以后对调香、评香和加香实验有极大的帮助,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专业人士说这个关系图像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不但可以解释已知所有香味的“现象”,而且还可以预知目前尚未得到的单体香料及它们“应该具有的香味”。
这些新的理论很快就在香料香精行业里应用起来,所有生产、应用香料、香精的人们几乎天天都在谈论“三值”和“气味ABC”,商人们也开始用“三值”来判断每一个香料、香精的实际价值和销售价格。我也发表了一些“三值”和“气味ABC”应用的理论文章如《黄金分割法在调香实践中的应用》、《常用香料在香精体系里的留香性能》等,推动这些理论向纵深处发展。
我希望国内的“混沌之父”——中国科技大学、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几位知名教授能帮我建立“数学气味学”基础理论,一次次地打电话诚心的向他们请教,后来才发现,这些数学教授们难以再帮下去了——他们对气味一无所知,想让他们重新学习香料、香精的“三值”和“气味ABC”等理论更不可能。我铁了心自己用混沌数学建立气味的数学模型——我曾经对朋友说过,自己学习化学、化工只是为了“挣口饭吃”,内心深处真正喜欢的是数学。
我联合省委宣传部在厦门召开了“首届中国香文化研讨会”,邀请全国各地香料、香精、化妆品、各种加香日用品、食品、制酒、制茶、卷烟等行业和各方面对香味、香文化感兴趣的专家、学者来到一起座谈,我在会上作了一个长时间的发言,提出中国的香文化应该从三千六百年前的伊尹算起,因为伊尹提出的烹调理论已经包含了许多直到现在还是很有价值的调香、评香和用香理论,甚至还留下“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个伟大的治国战略思想。《诗经》里面已经有大量香料植物的记载。屈原可以算是一个伟大的调香师、评香师和用香大师。汉代中国的香文化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唐宋时期香文化进入平民之家,富贵人家的“斗香”活动和“香气鉴赏会”传入日本演变成了“香道”。明清时期熏香成为文人雅士的“业余爱好”,烧香拜佛则成为平民百姓的精神依托。清末、民国直到七十年代,中国的香文化逐渐衰弱,直至接近于零。改革开放以后,随着人们生活质量的逐步改善,相信香文化这个话题还会渐渐成为时尚,现代“香道”也将慢慢成为一种美好的生活方式。
我的发言受到与会代表们的喝彩,也成为贯穿会议的主线。从此,“香文化”这个“新词”开始不断的出现在各种媒体上,“香道”活动也开始引人注目了。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陈剑来厦门找我,说是想把我的“事迹”结合“香文化”写一篇报告文学,我接受了他的采访后聊起天来,陈剑突然说了一件事——他也曾经插队到一个很偏僻的农村种田,过了几年艰苦的日子,返程后虽然生活改善多了,但还是坚持怀念在乡下的“好时光”,“特别是现在”,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失眠,非常难受,又不喜欢用安眠药。有一次回到乡下,我抱了一大捆稻草到原来生产队的仓库睡,那一夜竟然睡得特别香。我怀念稻草的芳香,你能不能给我调一瓶‘稻草香水’让我不用去乡下也能睡得安稳?”
我说:“这不难。过几天我调好给你。”
几天以后,陈剑的文章发表了,他拿了报纸来给我看,也取走了我刚调好的“稻草香水”。第二天就打来电话:“你那稻草香水好极了!跟我想象中的气味一样。我昨天晚上把它滴在被子上,一觉睡到天明——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我喜欢科学研究,也希望我的孩子们书也念好,将来能成为有用之才,但为了他们的学业陈丽却常常费尽心血,首先是户口问题——我长期以来最不关心的“大事”。陈丽怕影响我的事业,为了每一个孩子的上学事,她都要到处求人、花钱,到了中考和高考时,却又被告知必须回古镇参加考试,极大地刺激了孩子们幼小的心灵。
有一次陈丽实在是求告无门了,向我提出来“能不能在厦门有个户口”,我找到人才交流中心,接待我的人看了我“高级工程师”的证件,说:“你有这么高的职称,按规定早就可以在厦门落户了。”我说:“那就办理吧。”那人回去询问领导怎么办,回答是:市人才交流中心只能办理工程师或以下职称人员进厦门落户的事,超过了他们办不了。最后告诉我应该到市公安局去办。
我到了公安局户籍处,一位科长一面讥笑我“堂堂高级工程师竟然连个户口都不懂得办”,一面又找出一大堆档给我,说明“科技人员落户厦门”的有关“优惠”、“奖励”政策都已经改动很多,“再等新政策吧,或者自己去市政府找人解决也有可能”,这是他最后告诉我的话。
我到市政府到处找人求人都是不但办不了还一次次地成为被取笑的对象——有时候刚走出门,后面就传来声音:“全中国所有科研人员都是像陈景润一样的傻瓜蛋”!“这种人撞到电线杆只会说‘对不起’”!
实在没辙,我只好到一家房地产公司按揭买了一套房子,才按照“有关规定”慢慢地把全家人的户口落在厦门。
在办理转户口的过程中,又发生了一件事:“按规定”迁移户口得先办理粮证的转移,我早就不要什么“粮证”,十几年来都是到市场上购买“高价米”吃,两边粮站的工作人员我一个都不认识。陈丽跑了几十趟来回,要么找不到人,要么一会儿缺这个手续,一会儿又缺那个手续,最后才知道办事人员都想要点“油水”,通过好几个“关系”才贿赂好这些小小的“芝麻官”,总算把粮证问题解决了。但在办理户口迁移的时候,问题又来了:结婚证上我的名字是错的!
我和陈丽到乐东公社找婚姻登记处要求改名字,登记处一位老者说一定要找到原来办证的人,我们打听原来那个年轻的办事员,答复是“早已调动,现在也不知到哪里去了。”看来这事还真够麻烦的!
陈丽说她在到处求人办理粮证时,听说黄建丰这几年官运亨通,现在已经当上副市长了,我们到市政府找到黄建丰,他满腔热情答应一定给我们办好,当场打了几个电话,再让我们去找那几个接电话的人,果然一帆风顺,很快就把户口迁移的事办好了。
陈丽说:“怪不得人人都说当官最好。”又对我说:“你说只要安分守己,一辈子不求人,这一次破例了吧?”我无言可对。
在省政协的小组讨论会上,坐在我身边的刚好是省粮食局局长,我“悄悄地”告诉了他办理粮证遇到的难题,局长突然动怒了,吼叫道:“我的手下谁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索贿?!告诉我,我把他们全部撤职!”
我才不会傻到“劈柴连柴砧都劈掉”,就劝他“算了吧,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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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6 08:05:53 | 只看该作者
成就上升到理论,
精心研究挖掘深,
为了孩子迁户口,
弄得满心挺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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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11:53:46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章 嗅商
宁德政协委员苏晓蓉邀请我和几位朋友一起到太姥山游玩,我们驱车到秦屿镇,镇长开了一辆“皮卡车”陪同我们一起上山,到山门外停车,走到国兴寺开始爬山,经过萨公岭 、迎仙台、夫妻峰、云标亭、蓝溪涧、一线天、一片瓦、七星洞、紫烟岭、白云寺到达覆鼎峰,在太姥山招待所住下。第二天早晨五点多,我被一阵噪杂声吵醒,睁眼一看,人都不在房间里,估计是去看日出了。我披了一件外衣走到观日台前,许多人正在拍照留念。我刚刚在一块大石头上站稳,苏晓蓉的照相机对准了我,突然大叫起来:“大家快看,一个寿字”,咔嚓一声,拍了一张。我回头一看,果然在太阳即将露面的地方,十几片红霞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繁体“寿”字!
我让苏晓蓉跟我对换位置,想给她也拍一张,却看到她身后的云霞被风吹散了,什么字也没有。其他朋友和游客们也纷纷举起相机拍照,却都拍不到“寿”字。
照片洗出后,看到在我的身后清清楚楚地一个用云霞组成的繁体“寿”字,非常工整,就像某个书法家的作品,竟然一笔不差,也没有多余的笔划,而且旁边晴空万里,没有其他云霞。众人觉得奇怪,太姥山管理处处长说:“我在这里几十年了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奇事,太神奇了!”
苏晓蓉想到一件事,对我说:“几年前我在政协会上写了一个关于太姥山公路建设的提案,希望省政府拨款支持,让各地游客方便到太姥山朝圣、旅游,你第一个在提案上签名。想必是太姥娘娘用这个方式表达对你的谢意吧。”
我被邀请到汀州参加“世界客家人联谊大会”,在主席台上就坐时,意外地看到坐在我身边的竟是姚美亮——世界客家人联谊会副会长,多年不见,他显得很憔悴,比以前老了许多,满头白发,跟他的年龄很不相称——我算了一下他应该是四十八岁。我们寒暄了几句就没话可谈了,静静地看着台下的节目。
过了几个月,有人告诉我,姚美亮死了,死于肝癌,认识他的人都说他这十几年发的是不义之财,“夭寿”了。
菲华文学会邀请我去菲律宾开个讲座,讲讲香料、香精、香水的历史、现状和将来的发展。我应邀到了马尼拉,演讲的时候真的是人山人海,据说有的老华侨特地从宿务等地飞来听讲,我想不到有那么多的华人喜欢这个话题,一开讲我就宣布:“别看菲律宾不大,它对世界香文化的贡献确实是巨大的,是载入世界历史的!麦哲伦一行的环球之旅让世人确认地球真的是圆的,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一直往一个方向‘走’最终一定会回到原处第一次得到证实,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和麦哲伦的环球之旅都是为了寻找香料,而且麦哲伦到达‘东方’的第一个停靠站就是菲律宾,他本人也是死在菲律宾的。所以,在世界香文化历史上应该有菲律宾浓重的一笔!”演讲获得满堂喝彩。
演讲完以后,许多老华侨跟我攀谈起来,我才发现他们来听讲的真正目的——他们长期以来都认为香水是最宝贵的商品,能够制造香水的人“一定不得了”,菲华文学会发出通知的时候介绍我是“中国著名的香水师”,希望我收他们的孩子为徒,教他们学会配制香水。我说:“配制香水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事,我甚至现在就可以教给你们品评香水香精,带你们去买最高级的香水瓶子,教你们配制各种世界名牌香水。但真正的技术在于配制香精,这需要调香师,而调香师在全世界凤毛麟角,因为要成为一名调香师那是太不容易的事。”
我又对他们说:“成为调香师至少要有五个条件——高嗅商,坚实的化学化工知识,左右脑发展平衡,动手能力强,博爱。”第一和第五个条件最难。绝大多数人学了几年就学不下去了,真的是“行百里路半九十”。
这“嗅商”是我最近发明的一个新名词,我为此写过几篇专门论述“嗅商”的文章到处发表、演讲、宣传,这些文章声称人的“嗅商”比“智商”、“情商”还重要,因为它同一个人的“幸福指数”成“正相关”,也就是说,一个人“嗅商”高,他的一生就会比较幸福,而“嗅商”低的人就不那么幸福了。
为了测试人的“嗅商”,我又发明了一套测“嗅商”的道具,就是用十种香味给人嗅闻,能够准确说出几个香味的得分就是几十,比如闻出五种香味的分数就是五十分,这也是一般人“嗅商”的平均值。除非经过专门训练,能够拿到一百分的人很少。当场我就给几位老华侨测了嗅商,推测他们现在的“幸福感”。
海外华人热爱大中华是出于真心的,强烈的,与中国大陆人们言不由衷甚至有点虚假的“爱国心”完全不同——菲华文学会的几位老华侨邀请我跟他们一起去联合国“纠正”一个“历史错误”,说是联合国的所有正式档至今都还是把郑成功称为“海盗”,这是因为联合国有一份档,是当年郑成功收复台湾以后给吕宋岛一个小国的国王写的一封信,信里面大意是说台湾已经被“大明朝”收复,希望这小国继续向“大明朝”进贡云云。我问:“那我们去联合国怎么说呢?”
“我们给联合国解释‘进贡’是互惠往来的意思,不是‘殖民’,更不是掠夺、抢占”。
我觉得这有点玄,没有同他们一起成行。
还有一个事例——有一次我听到他们在讲“五千年中国文明史”,我说:“全世界四大文明古国——古巴比伦有五千五百年文明史,古埃及有五千年文明史,古印度有四千五百年文明史,这都有据可查,而我们中国的文明史现在最多还只能讲四千年,商代与周代的历史确切无疑,没有问题,大约三千六百年前的伊尹辅助商汤灭了夏,但夏的历史目前还不太清楚。中国大陆成立了‘夏商周断代工程’就是想要把这段历史‘补’好,至今进展不大,没有什么新的令人信服的发现可以给夏代勾勒出清晰的图案出来。”他们听完以后觉得“太令人遗憾了”,一再强调说今后如果这方面的研究有什么新进展的话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回到厦门后,市科协来电问我们公司要不要参加他们组织的到各个社区巡回的科普活动,我正好想利用这个活动,就答应并派了一组技术人员打着“寻找好鼻子”的旗号到几个社区去,结果我们的活动最受欢迎,大家都想来测一下自己的“嗅商”有多高。没想到还真有拿到一百分的“好鼻子”,这些人成为公司的“编外评香人员”,我们在做评香实验的时候经常请他们来参与,他们也为公司做了不少贡献。
堂哥源从小就有慢性鼻炎的毛病,发作的时候非常难受,备受煎熬,医生给他说:“这种毛病只要动个小手术就能彻底解决”,他做了手术以后告诉了我。我说:“你怎么不提早告诉我呢?鼻子是绝对不能做手术的——我们人类的鼻子里面还有一个‘鼻子’叫做‘犁鼻器’,专门负责信息素的接收和反映,这个器官直到现在才有报导,绝大多数的医生都不知道,手术时肯定会伤害到它。如果犁鼻器不能很好地工作的话,你这一辈子就完了——从此不会有幸福了。”
果然源手术后再也没有“开心”过,所有的亲戚朋友们都说没有再看到他的笑容,没有看到他参加任何娱乐活动,直到几年以后郁郁而终。
我对“犁鼻器”和有关人类信息素的的兴趣和研究来自于编写《闻香说味——漫谈奇妙的香味世界》时整理国内外香料香精信息看到的一些报导,觉得这里面蕴含着一门目前尚未被人们认识而有点“玄”的学科,有必要提醒专家学者们关注并深入研究,一旦在理论上有所“突破”的话,对人类的将来、对科学技术带来的进步肯定不亚于牛顿、爱因斯坦对光、声、电、磁的研究。为了让更多的人们认识到它的重大意义,并对身边各种各样原先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现象——比如“一见钟情”、“来电”、“一见如故”、“心灵感应”、“同性恋”、“非眼认字”等等——有个初步“合理”的答复,我开始起草、整理资料,写了几十篇科普文章在几个全国性的报刊、杂质上连载,题目是《第六感之谜》,引起轰动。一时间,全国各地人们都在讲“第六感”,平时聊天、讲故事、博客、微博、微信甚至小说、电影、电视连续剧等等到处都有“第六感”的“幽灵”在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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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9 08:36:46 | 只看该作者
研究继续在深入,
新提嗅商众关注,
强调一个犁鼻器,
专就第六感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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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30 10:08:15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一章 龙涎香
侨办中学创办五十周年的庆祝大会上,我应邀出席,校长要我上台给师生门讲讲“自学成才”的经历,我发言后下台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后面有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李果绶老师,坐在他旁边的是老校长郑名传。李老师对我说:“你可能想不到,我现在是你最忠实的粉丝——你写的《闻香说味》一书我看了不知多少遍,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我可以一字不差地全文背诵给你听——我最得意的是,在我的学生里有你这样的天才!我教了一辈子书也值了。”
我想,李老师早已退休,反正没事干,把我写的书背诵下来也不奇怪,只是回想他当初对我为什么不“赏识”呢?你的“得意门生”李文才现在怎么样?想是这样想,但我没有说出来。
老校长接着他的话题对我说:“我当你们的校长时,多次听各科老师们讲到你,对你的印象很深,所以在第一次讨论‘保送’去厦门大学的优秀学生名单中,确实有你的名字,你的同班同学写我的大字报并没有冤枉我。”
我说:“那个时候学校可能还没有注意到我的‘家庭出身’,否则就没有我的份。”
老校长说:“是的,一般在第二次讨论的时候就会把重点放在‘家庭出身’上,这样的话你估计也没有什么希望了。那个时代我常常为这样的事伤心,但无能为力。”
一天早晨,厦门晚报社总编打来电话,说在厦门海域发现一头将死的抹香鲸,报纸准备发稿报导,总编原来听我说过抹香鲸内有可能有宝贵的香料——龙涎香,希望我去看看,他们将追踪报导。我放下手头的工作,直接去海边同来自全国各地的几十个记者一起,雇了个游艇到漳州一个小港湾的海滩上,刚刚死亡的抹香鲸静静地躺在细沙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鱼腥味,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被包围在里面的是各地来的专家和记者们。
记者们听说来了一个香料专家,更来劲了,把我团团围住,问这问那,最关心的是这么大的抹香鲸体内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价值连城的龙涎香,因为厦门晚报前几天连载我写的系列科普文章,有一篇刚好谈到龙涎香产自于抹香鲸的排泄物,偶尔也在抹香鲸体内找到。我担心找不到香料时会挨市民们的骂,就说:“在抹香鲸体内找到龙涎香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四左右,所以在这里找到的话只能是巧合,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们会把抹香鲸胃肠里面的成分详细化验检测,寻找抹香鲸体内产生龙涎香的原因,也就是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解开龙涎香成香之谜。”
我走到巨大的抹香鲸前面,用手掌擦一擦鲸鼻子,记者们也都跟着我都用手来擦,有个漂亮的女记者对我说:“我闻到一股臭腥味,你为什么这么做呢?”
我说:“再过半小时你再闻一闻你的手是什么气味。”
半小时后,记者们欢呼起来:“这么香啊,比任何香水都香!”
我说:“这就是龙涎香的香味,‘抹香鲸’的名字也是这样来的——抹一抹它的身体就有香味,鼻子周边更香。”
第二天,我和抹香鲸都成了全国各地报纸的头版头条新闻,中央电视台准备现场直播几次——抹香鲸和龙涎香成了这几天数亿人茶余饭后的重大谈资。厦门人都为上帝送来的礼物欢欣鼓舞——原来这头抹香鲸是在晋江海边被渔民们发现的,晋江渔民发现它的时候,抹香鲸已经奄奄一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渔民们用绳子挂住它,把它拉到厦门海边,上岸寻找买主,打算把它卖掉。有人打电话把这新闻告诉厦门晚报总编室,厦门晚报报导了以后,引起轰动效应,市民们关心着这头抹香鲸的命运。执法人员上船吓唬晋江渔民:“抹香鲸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们犯法了。”吓得渔民们赶快开着船掉头跑了。
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派来了几个专家,准备解剖抹香鲸。一切准备妥当后,解剖工作开始——按照计划,这头鲸准备制作两个标本,一个是骨架标本,一个是鲸皮缝制后在里面填充泡沫塑料制成的“实物”标本。
当解剖到鲸的胃部时,切开第一个胃——抹香鲸有四个胃——时,我和海洋所的黄教授同时把手伸进鲸胃里探取“异物”,两人的手收回时都是血淋淋的——好像被什么利器刮伤了。后来我们的手套上橡皮手套再伸入“打捞,”从四个胃里总共取出四十六对章鱼的喙,说明这头抹香鲸在死亡之前吃了四十六条大章鱼!章鱼全身都被强酸性的胃液消化掉了,而这坚硬的角喙不被消化,但被腐蚀得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片,把我和黄教授的手切得百孔千疮,血流一片。
抹香鲸是人们心目中的“龙”,这一年又是龙年,解剖抹香鲸的地点在一个刚好叫做“龙村”的村子外,村民们开始议论起“龙年杀龙不吉利”的事,不让我们在这里解剖抹香鲸了。我们赶紧联系厦门港务局,请求支援。港务局派来了一条驳船,花了一天时间才把已经解剖开的鲸搬运到鼓浪屿海边一个沙滩上,正准备开刀解剖时,当地居委会又来阻挡,说是市民们反映臭味熏天污染了他们的环境。没办法,我们只好再一次把死鲸拉到驳船上,开到海沧大桥下。
数万个市民围观我们的工作,有人建议称一下这头鲸有多重,我们觉得有道理,又去调动起重机前来称鲸的重量,岸上的人们都在给孩子们讲“曹冲称象”的故事。实际称量后,这头鲸去掉内脏、几天的失水后还有四十八吨重,估计解剖前应该有六十吨左右——这是至今为止全世界有文字记载的最大的鲸!比科学家们能够想象的最大的恐龙——霸王龙还大!
海洋所有位专家摸着鲸的牙齿说,这鲸大约有七十七岁了——这也是至今为止人类看到的最老的鲸!
这头鲸是怎么死的?——我们解剖到鲸的脖子时,谜底开始揭开——这鲸的颈椎有个直径二十几厘米的圆洞,估计被炮弹或鱼雷打中是鲸的死因,由于这段时间海峡两岸正处于“敏感时期”,这条真正的新闻只有我们几个与鲸亲密接触的人员知道。
连续几天的紧张工作,我们几个人都累得够呛,晚上能抽空睡几个小时都很难得。这一天早晨,我被欢呼声吵醒,急忙冲过去看,只见鲸头喷出一股清澈透明的无色液体,装入桶里凝固成白色的蜡,有几百公斤重。我向记者们解释这就是鲸蜡,抹香鲸用“声纳”代替眼睛探测周围环境事物靠的就是这鲸蜡的振动——一句话马上又成了当天全国报纸、电视的头条新闻。
几亿中国人最关心的还是龙涎香。杭州电视台台长打来电话,说是杭州有市民说自己的家里有一块祖传了几代的龙涎香,想请专家帮忙鉴定一下,这市民还说,他的祖先留下一种鉴定龙涎香的“土法”:取一小块样品在蜡烛火上烧,真正的龙涎香上升的烟可以用剪刀剪成几段,否则就不是龙涎香,请问这方法有科学道理吗?
电视台台长每一次讲到龙涎香都说成“龙延香”,我想纠正他的错误,故意在他讲到“龙延香”时点一下“龙涎香”,几次以后,台长不高兴了,说:“你们福建人的普通话怎么这么差劲,龙延香竟然念成龙咸香!”
我也不客气了,回他一句:“你还是查一查新华字典吧。”
诸如此类关于抹香鲸、龙涎香的问题天天都有,确实有趣。我也实实在在的过了几天“新闻人物”之瘾。
虽然没有在抹香鲸的胃和肠里找到大块状的龙涎香,但我把捞到的膏状物拿回实验室里做了大量的实验、测试,发表了几十篇论文,抹香鲸产龙涎香之谜终于解开——原来抹香鲸最喜欢吃章鱼,消化不了的章鱼喙有可能在排出体内的过程中切伤消化道,抹香鲸的胃肠不被切伤的原因是它的胆分泌了大量的胆固醇一类膏状物质把章鱼喙包裹住,然后慢慢排出体内,在排出体内的长时间里胆固醇一类物质逐渐变成了香料——这就是龙涎香的来历——科学家们对抹香鲸产生龙涎香的过程到此有了令人满意的解释。
几年内,全国各地都有人打电话或写信给我,说是他们家有“祖传几代的宝贝”,也有不久前在海边捡到黑的或者白的有臭味的东西,都寄来样品给我检测是不是龙涎香,如果是的话,质量如何。我让几个助手一个个检测,果真发现了不少真正的龙涎香,有的确实“价值连城”。报纸上只要出现“龙涎香”的新闻,里面就一定有我的名字,人们也把我看做是国内唯一的“龙涎香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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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30 15:54:47 | 只看该作者
今年春晚冯巩演的小品,调侃福建人说普通话的口音。原来,电视台台长的普通话还不如“胡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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