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上山下乡50年断想

无声

关于文革上山下乡历史过程中突然转向战备的话题准备稍后详述，在这里要再回到1967年底的第二次复课。67年10月后发动的第二次复课是个什么阵势？从我设计的下面这张图表可看出概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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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

从67年底到68年春几乎一眨眼就过去了，中央文革致力于教育革命的南张北陈分别抓了各自的中学复课教改的试点，结果是革教育的命换来了68年老三届六届学生都到达了毕业期限，然而那个取消高考选拔推荐大学生的教育革命没有取得任何可以操作的实际成果。再看那边厢教育部连连向中央告急，老三届积压在校成为社会问题，教室不够下面新生入学受阻。现在回头看这种说法其实是托词，因为老三届根本不在校也没占教室，不过他们在社会上制造事端确是事实，例如前述的北京老红卫兵和“小浑旦”为首的江湖中学生帮派之间的血斗。因此国务院系统敦促中央尽快处理老三届等待分配的问题就顺理成章了。

68年4月翘首等待分配政策的人们终于等来了最高指示：

对黑龙江省革委会关于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工作报告的批语

毛泽东

1968.03.30

总理、伯达同志：

    我看这个文件好，可否转发各地参考，请酌定。因毕业生分配是个普遍问题，不仅有大学，且有大量中、小学。

无声

文革中有几个谜语耐人寻味，毛泽东68年3月30日关于毕业分配也有小学生的最高指示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解读！同理，老人家在68-12-21上山下乡动员中所提到的大学生也算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的知青同样让人摸不到头脑。因此多年来对于发动上山下乡的动机方面的研究总是进展不大，没有共识。50年后回头冥思苦想，是否我们不应该使用大多数人的常识按常规以及常理去理解毛泽东的行为逻辑？ 另外毛泽东的最大特色是他浪漫主义的理论与天马行空的行事风格，而周恩来的最大特色是他处变不惊的个性与乱中取胜的处事技巧。因此，毛泽东和周恩来是绝配，尼克松对毛与周两者关系的评价似乎有些道理，他说：

"中国如果没有毛泽东就可能不会燃起革命之火；如果没有周恩来，就会烧成灰烬。"

举一反三，是否我们可以说如果没有毛泽东就可能不会燃起废除高考停课半年的教育革命之火最终形成文化大革命的燎原大火；如果没有周恩来，就不会有人可能用“一刀切，一片红，一锅端”的文革上山下乡作为灭火剂扑灭了文化大革命的火灾？

无声

回头来看，毛泽东对周说的“总理、伯达同志： 我看这个文件好，可否转发各地参考，请酌定” 到底是什么文件？

资料：

黑龙江省革委会一九六八年三月十九日给毛泽东等的这个报告，总结了从一九六七年九月开始进行的一九六六年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工作的经验。主要是：一、在大专毕业生分配方向问题上，坚决贯彻面向农村、面向工厂、面向基层的原则，把分配重点放在县以下的农村，使毕业生真正和群众相结合，在三大革命运动中锻炼成长。二、在毕业生思想教育问题上，组织各院校大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以“斗私批修”为纲，带着改造世界观的问题，活学活用“老五篇”及毛主席在文化大革命中一系列最新指示，并通过阶级教育，提高阶级觉悟，准备到党最需要的地方去。三、在贯彻群众路线问题上，打破过去那种少数人冷冷清清坐在屋子里，大搞神秘化的分配办法，在不泄露党和国家机密及毕业生分配、调配工作机密的原则下，将有关毕业生分配工作的方针、政策、调配计划、个人志愿以及调配名单等，如实交给毕业生群众，然后用各种方式听取群众意见。四、在毕业生分配权力机构问题上，在促进革命大联合的同时，建立并充分发挥，“三结合”的毕业生分配小组的作用，保证毕业生分配工作的顺利进行。

一九六八年四月四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转发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关于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工作报告的批示

1968.04.04；中发 ［68］54号

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关于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工作的报告很好，特转发给中央各部门和各省、市革命委员会、革筹小组、军管会或军管小组讨论、参考执行。

毛主席指出：“毕业分配是个普遍问题，不仅有大学，且有中小学。”希望各部门、各地方、各单位、各大中小学的领导机关和负责人，按照毛主席这一指示，面向农村，面向边疆，面向工矿，面向基层，对大、中、小学一切学龄已到毕业期限的学生，一律及时地做出适当安排，做好分配工作。

一九六八年四月四日

（来源：根据《中共中央文件汇编，1966.5-1968.5》

无声

我们注意到黑龙江经验在分配大专院校学生时提出了三个面向，即面向农村、面向工厂、面向基层， 同时强调“把分配重点放在县以下的农村，使毕业生真正和群众相结合，在三大革命运动中锻炼成长”，这就出现了一个误区！大学生下放到县以下的农村是去插队落户还是临时性的把户口和工资关系放在公社去“实习”？我们还注意到毛泽东的批示把大中小学生混同起来了，大学生一毕业还没分配工作就开始拿国家工资，例如周恩来在1967年给在校搞文革的66届，67届大学毕业生发工资。黑龙江搞的什么名堂？

但是在毛泽东批示后由中央下发的文件中对大中小学生的毕业分配没有提到“把分配重点放在县以下的农村”，而是提出四个面向，比黑龙江的三个面向多出了一个面向，即面向农村，面向边疆，面向工矿，面向基层。多出来的那个面向是面向边疆。同时这份中央文件也没有对小学生的毕业分配提出任何解释，是城市的小学毕业生还是具有农村户口在城镇上小学的毕业生按四个面向分配？ 城市的小学毕业生能按面向农村，面向边疆分配吗？按学制小学生7岁入学六年后毕业平均只有13岁，就算晚两年上学往大里说也不过15岁吧？你让城市未成年的13-15岁的小学毕业生在户口上“非转农”面向农村，面向边疆？你是让他们去找监护人被收养还是让他们去当“童农”？ 有点乱！

如果是家在农村的回乡小学毕业生面向农村，面向边疆还勉强说的过去，但是让他们面向工矿，面向基层就有说道了，那对他们来说在户口问题上就是天大的喜事了，因为那就是“农转非”了！但是不论是城市还是农村的小学毕业生面向工矿去当工人都毫无疑问的属于童工，事实上我们谁也没见过当年有小学毕业生按四个面向分配工作的。

黑龙江经验分配大专毕业生（带工资）强调“把分配重点放在县以下的农村”已经非常不靠谱了，在毛泽东批示后中央文件把小学毕业生也列入按四个面向分配的行列，这显然是顺着毛泽东批示的语句引申下来的，由此可见从最高领袖到当时的中央（不知是国务院还是中央文革）审议出台的中央文件开了一个历史性国际玩笑，小学毕业生也要分配工作！

无声

网中人曾找到一篇当年北京市革委会在中央四个面向出台后不久发出的文件，这份文件比起黑龙江经验和中央四个面向的文件靠谱多了，没提大学生，也不提小学生，只提老三届中学生，而且很识谱的提到户口问题：

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关于分配中学毕业生的通知

  

各区、县革命委员会：

  

全市每年中学毕业生约有十余万人，这些毕业生是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宝贵财富。我们必须遵照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是在群众斗争中产生的，是在革命的大风浪中锻炼成长的。”

  

我们提倡知识份子到群众中去，到工厂中去，到农村中去。动员他们下乡上山到工农业生产战线上去，发挥他们的巨大作用。

  

去冬已组织一批中学毕业生到农村、边疆（注：是自发还是组织的？是指曲折们吗？ ）和工厂，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工农业生产建设，他们已在那里开始发挥了良好的作用。今后必须继续贯彻面向农村、面向边疆、面向工矿、面向基层的分配方针，把他们分配到工农业生产战线上去，使他们与工农群众相结合，在三大革命运动中锻炼成长，做一个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为此，必须做好如下几项工作：

  

（一）必须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突出无产阶级政治，大力做好毕业生的思想动员工作，深入宣传知识青年下乡上山参加工农业生产建设的伟大意义。坚决贯彻执行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彻底批判中国赫鲁晓夫刘少奇等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派及旧北京市委以彭真为首的反革命修正主义集团在毕业生分配工作中所推行的重城市、轻农村，用资产阶级的利己主义腐蚀青年，破坏知识青年下乡上山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使广大知识青年在大批判中提高政治思想觉悟，划清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界限，明确政治方向，永远无限忠于毛主席，无限忠于毛泽东思想，无限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坚决走毛主席指引的“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革命道路。

  

（二）加强毕业生的政治思想教育，举办各种类型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组织他们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以“老三篇”为武器，以“斗私批修”为纲，大破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大立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克服一部份人头脑中留恋城市，不愿到农村不愿到边疆，不服从国家分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思想，大立全心全意“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看一个青年是不是革命的……只有一个标准，这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并且实行不实行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块。”各区县必须狠抓毕业生的世界观改造，使他们积极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一切可以到农村中去工作的这样的知识份子，应当高兴地到那里去，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的号召，自觉报名下乡上山，服从祖国的分配，到祖国最需要、最艰苦的地方去。

  

（三）必须有计划、有步骤，分期分批地做好毕业生分配的组织工作。

  

北京市的中学毕业生数量很大，必须采取分期分批的分配办法。

  

先分配一九六六年的毕业生，再分配一九六七年的毕业生。对于农业户的毕业生，应迅速动员他们一律回乡参加农业生产。对于城市居民户口的毕业生，凡农村有直系亲属的，应动员他们回乡；原籍在农村而有其他亲属的，也应积极动员他们回原籍插队落户，参加农村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凡农村没有亲属的毕业生，各区县都应有计划地分期分批地组织他们下乡、上山、下厂、下矿或参加边疆的工农业生产。

  

目前已与各方面联系落实，计划从一九六六年毕业生中分配一批到农村、边疆、工矿中去，各区要切实做好这批毕业生的分配工作（分配方案由计划组下达）。

  

（四）毕业生的分配，必须贯彻群众路线。要重复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放手发动群众在不泄露党和国家机密的情况下，把有关毕业生分配工作的方针、政策、分配计划交给毕业生讨论，在提高思想觉悟的基础上，进行报名，根据工农业分配比例、群众意见和接受单位的情况进行分配。

  

（五）加强毕业生分配工作的领导，及时解决分配工作中的问题。市革命委员会由政治组、计划组、文教组、军政训练指挥部等部门的负责同志组成毕业生分配领导小组，在市革命委员会领导下进行工作。各区县革命委员会也相应地建立毕业生分配领导小组，组织力量抓紧抓好这项工作。

  

毕业生分配是一项社会问题，工代会、农代会、大专院校红代会、中学红代会、以及各有关部门，要密切配合，切实做好这项工作。

  

　　北京市革命委员会

  

　　一九六八年四月廿一日

无声

上述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关于分配中学毕业生的通知比起中共中央四月四日的通知来说要靠谱的多，没提大学生，因为大学生一毕业就拿国家干部工资，而且大学生人数很少，还有专业终归要对口的问题，例如航空学院飞机发动机专业的学生，国家不可能让他们去当职业农民或工人。北京市通知也没提小学生，因为小学毕业平均13岁，老人家说小学毕业生也有分配问题大概是年纪大了一时糊涂。北京市通知开门见山立竿见影，很有操作性，说明了就是中学生需要分配，当时北京中学生分配归市革委文教组管，丁国钰是外交部转去北京市分管文教组。

北京市通知中提到“去冬已组织一批中学毕业生到农村、边疆”，显然指的是曲折他们，北京大力鼓励老三届上山下乡与上海张春桥要求老三届留下来在校园完成教育革命形成明显对比。北京市通知对户口问题有清楚的说明：

“先分配一九六六年的毕业生，再分配一九六七年的毕业生。对于农业户的毕业生，应迅速动员他们一律回乡参加农业生产。对于城市居民户口的毕业生，凡农村有直系亲属的，应动员他们回乡；原籍在农村而有其他亲属的，也应积极动员他们回原籍插队落户，参加农村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凡农村没有亲属的毕业生，各区县都应有计划地分期分批地组织他们下乡、上山、下厂、下矿或参加边疆的工农业生产。”

无声

北京市对中学生分配工作的通知引用了毛泽东的话“看一个青年是不是革命的……只有一个标准，这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并且实行不实行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块。”

但是张春桥却说：

"主席是早就给了我们上海的任务的。希望我们能提供中学、大学、小学教育革命的样板、经验，我们还没有交帐。这个帐谁来交呢？当然我们革命委员会应该负责，但是首先是大中小学的革命师生、红卫兵小将负责，希望你们在这方面做出贡献，用自己的实际成绩向毛主席报喜。
如果教育革命完不成，那么这场文化大革命的任务也就没有了。 什么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从政治上、思想上、去争夺阵地。如果我们的学校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现在的教育制度、内容和方法，这一套不彻底加以批判，不根据毛主席所提出来的方向路线和政策来改造我们的学校，那么这样的学校就会继续培养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为修正主义准备条件。
如果我们这一代青年能够很好地搞好教育革命，那么，这个功勋就要比我们过去所作工作的总和大得多。但这是不容易，有许多困难，所以才需要我们化这么大的功夫去作。 "

张春桥还对上海女六中试点特别说明：

学校总是要办的，学校如果不要办了，那就好办了，斗批改也不要搞了，大家搬到工厂或农村去，斗批改不是斗批散、斗批砍、斗批走。你们在学校学了几年，初三学了几年，对于中学和小学的教改你们最有发言权，毕业班的同学有特殊的任务，教改怎么办？那些有利？那些有害？都要考虑一下，这样，全国汇总给中央，中央就好办了。

最有意思的是张春桥要求上海市把90%的老三届都留下来：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你往哪儿送？没有落实。北京要去内蒙、新疆，要中央文革去开会，中央文革没有去，也没有表态，消息也不发。教卫组要把复课闹革命抓起来，先把 90 ％以上的人安排下，上海真正要上山下乡的人恐怕不多的。我很保守，可能右倾，估低了群众的悟。。。。。。”

很明显，张春桥与“北京方面”顶上牛了，在68年四月四日中央文件引用毛泽东指示向全国发出后，上海不可能公开违抗，但是上海对上山下乡的工作一直落后于北京是不争的事实，这方面有很多资料佐证。前面说了，毛泽东说完成教育革命主要靠革命的学生，张春桥说教育革命就是文革最主要的任务，他说“毕业班的同学有特殊的任务”。如果老三届毕业班都下乡去了，教育革命就失败了，张说的是否在理？ 问题在于老张搞到68年初还是向毛泽东无法交差，他搞不出毛泽东交给他教育革命试点的任务。那边厢北京方面也高举毛泽东关于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的大旗，在北京市通知中说“去冬已组织一批中学毕业生到农村、边疆”，这说明北京丁国钰他们早就在发动上山下乡了。

多年来在上山下乡研究方面有一种倾向就是把四人帮说成是上山下乡极左路线的推动者，这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这种脸谱化的倾向混淆了历史的真面目，有碍于对文革上山下乡运动发动动机方面的深入探索。多年来我在知青网上进行这方面的探索（我的朋友网中人也是我在这个领域的同道，写了大量文章），相信学界和坊间研究文革上山下乡运动的人们也会了解这方面的历史事实，但是自文革结束以来在社会科学研究领域的脸谱化限制了人们的思维空间，例如上海地方志把张春桥抓上海女六中教育革命试点说成是迫害革命教师。北京方面陈伯达，戚本禹，谢富治也曾大抓教育革命试点，他们后来也都是文革中的败落者，因此也遭到一笔抹杀，他们参与的教育革命历史过程也就无人提及，这就形成一个悖论或佯谬：

如果文革上山下乡运动是错的，应该否定，那么张春桥力主教育革命反对上山下乡就是对的了（不算极左路线），因此毛泽东，周恩来发动文革上山下乡运动就是错的。如果文革上山下乡运动是对的，应该肯定，那么张春桥力主教育革命反对上山下乡就是极右路线了？因此把张春桥说成是文革上山下乡运动中极左路线代表者就是错的了？例如说张春桥鼓吹上山下乡消灭三大差别等等。呵呵！

无声

1968年与毛泽东批示共同颁发的按“四个面向”原则分配大中小学毕业生的中央文件刚发出一个月，“北京方面”就出现一份给中央的请示报告，可以说算是石破天惊！但是因为只在当时的高层流传没有面世所以没有惊动世人，所以有可能算是“惊天”而没动地，我个人认为这份文件如果在当时用中央的名义发表应该说完全不亚于68-12-21动员，有人说“老三届”的称呼就从这份文件而来，那就是本网顾问原中央安置办老人顾洪章在他的书中（上山下乡大事记）中提到的安置办在68年5月2日给中央写的一份请示报告，这份报告仅见于顾老的书中，属于孤本。这份文件有与“四个面向”分庭抗礼之嫌，文件中不提大学生也不提小学生，只提“老三届”中学生！

无声

1968年5月2日中央安置领导小组关于老三届毕业生上山下乡的请示报告

五月二日 中央安置城市下乡青年领导小组办公室向国务院呈送《关于１９６８年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请示报告》。

全国６６——６８年三届城镇初、高中毕业生近４００万人，其中势必有大批人要走上山下乡这条路。下去要以插队为主，安置方式可多种多样。京、津、沪、浙需要跨省安排的，请国务院召开协作会议给予落实。《报告》说：知识青年插队落户，受磨炼最大，最能体现知识分子与工农群众结合的光辉思想。但是阻力甚大，问题较多，工作确实艰巨。但不能动摇插队为主的方针。１９６８年安置经费２.５亿元，拟根据各地计划分配下去，没有完成计划的，其剩余部分安置费上缴中央，不再留给地方结转使用，各省、市、自治区应尽早制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