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活(二百二十)
人在很多的时侯出于 受各种因素的干扰,心不静常常有之。心不静容易糊塗,坐在冰冷的知青宿舍里,想过来想过去,因为身上的这股味,叫我心燥异常,差一点整出什么岔子。现在冷静下了,我到想起来了很多亊,特别是想到了在学校学过的物理及化学方面的知识。在学校学化学时学过碱酸盐,也曾经做过碱酸盐中和反应的试验,联想到我身上的这股味,我敢肯定它是属于碱的化学成分,但我绞尽脑汁却死活想不起来如何用化学的方法去掉这种味。人就是这样,不触及灵魂的事情就如过眼云烟,瞬间会消失的无影踪。今天这件事可能是触及到了我的灵魂,叫我感悟佷多。知识不是吹出的,而是正而巴经的学出来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大有可为?可为什么?就我们所学的那点文化,到农村什么也干不了,只是多了几个壮劳力而已。想到这里,心中无形中出现了一丝丝惊慌的感觉。要想去掉身上的这股怪味,光靠自己在屋里苦思冥想球用都不顶,要去请教别人才行。可是这么冷的天,棉祆没干怎么行,我出门摸了摸我的黄棉祆,依然是潮的不行,没有办法上身,人有的时侯一些迫不得已的行为都是逼出来的,棉祆要等自然干,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用火烤。我们没有分灶的时侯,用的是大锅大笼,烧的是地火,还有柴火。分了灶后,我们搬到了新的知青点,因为分灶,每个人都用煤油炉子做饭,队里把给我们当灶房和存放杂物的房间当成了牛棚,现在连个柴火毛都没有。即然是逼到这啦,要想把棉祆烤干,唯一的办法就是偷点柴。来农村这些时间,因为身兼知青组长,有个一官半职,多少还是有点责任心,除了在大灶时没有柴没有菜没有粮,为了知青不挨饿受冻干过三五次出格的亊,其余的时间里应该说行为还算捡点。现在知青点虽然在,分灶后各干各的活,各吃各的饭,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知青組长的名虽然还挂者,但巳经是一个闲职。即然是闲职,约束的成分可以不計。为了我的尊严,我也要干点出格的亊。新的知青点的西外墙就是我们队的打麦埸,打麦埸虽然只有一个入口,而且上着锁,麦埸四周是干打垒的土墻。但土墙估计也有个二三十年之久,斑驳残破,到处都是缺口,人轻而易举就能翻墙而过。麦埸四周是没有人家的,只有我们一户知青点。从队里特别安静的情形看,今天队里的活应该不在村子里。我出门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没有一点人声,只有冷洌北风发出的哨音。我顺着一个豁口麻利的翻进了打麦埸,麦埸里有麦草垛和玉米杆垛,我犹豫了起来,抱玉米杆太长,动静太大,抱麦草一次抱的太少,而且容易散落,留下痕迹。思想斗争了十几秒后,我决定抱包谷杆。虽然在大灶上做过几次偷菜的活,但那时大家一齐行动,分工明确,底气也足,今天就我一个人,明显感到有点心惊肉跳,出气不大均匀。我再一次爬在麦埸土墙的豁口上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认无人时我三步当成一步抱了一捆包谷杆跳墙入屋。放下包谷杆心咚咚地乱跳不止,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停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确认没有异常时,我的心跳才恢复了平静。欲望是个可怕的东西,望着较为顺利弄到手的东西,我的胆子无形中大了起来,我把东西塞到床底下,又进到了麦埸,这一次的状态比第一次要好很多。我把东西刚放到秦宝成的床底下,隔壁牛棚的牛大叫了起来,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屋里,牛一叫把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醒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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