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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金火鸟 于 2014-10-2 17:48 编辑
《深度痕迹》第十五章（5）
小玉第二天就到于叔叔夫妇的展厅帮助工作，说来也巧，可能是她对这行有一种灵气，也可能是精明，她很快就熟悉了他们公司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在下午快要闭馆的时候，她竟然经手与客户签定了两份小型医疗器械的订单，虽然数量不多，可金额也挺多，但毕竟是谈成了业务，于叔叔夫妇夸她有销售的业务能力，她却说是他们的产品好。晚上于叔叔带他们到浦东新区最大的一座饭店，一边看浦江夜景一边吃饭，他们很好地庆贺了一番。接下来的三天贺冬生去参加自己的会议了。小玉也又做出了一些成绩。她帮助于叔叔夫妇到药展会会议代表下榻的各酒店散发公司的产品宣传册，又做成了几单业务，既有医疗器械又有药品。这是章阿姨的主意，他认为有的代表第一天参加展销会后，不一定每天都到展销会去，也不一定都仔细地了解过他们的产品，到各大酒店代表们住处去推销业务能做的更细，事情也果真如此，他们在中午、晚上、白天分别去工作还真收到了效果。小玉也增长了见识，既学习了销售业务、也接触了不同地区、不同公司的人，还等于参观了大上海的市容和各大酒店宾馆，她跑了十多个大酒店、宾馆，开了眼界。于叔叔夫妇对小玉很欣赏，说等以后业务扩张到东北地区可以让她做代理商。展销会结束后，贺冬生的会也结束了，于叔叔夫妇又陪他俩参观了东方明珠，逛了城皇庙。因为贺冬生对古玩字画感兴趣，于叔叔夫妇又陪他逛了东台路古玩市场，小玉虽然对古玩不懂，但一路上看到琳琅满目的瓷器、玉器、木雕、牙雕、石雕、字画、铜佛像、银手饰、珊瑚、玛瑙、琉璃器、古旧家具、服饰、钟表、印章等古玩、种类太多了，小玉记不住，她不明白这些玩艺怎么都叫古玩，有些是很新的东西，就是工艺品，有些很是古色古香，有的看上去像老东西。但贺冬生告诉她，别看一些东西外表很有旧气和古气，但却是人为做的旧，真正够得上称古玩的太少了，真正的旧货够年份的也不多，像瓷器真正有艺术价值、历史价值和研究价值都占的极少，现在老东西连清末民初的也不多，老字画也有，多数是小名头的，稍为有点名气的大多数是赝品，还有一些是真假难辨别。贺冬生看的很仔细，其它人只是跟着看热闹，但也跟着增长了古玩和收藏知识。
转眼他们在上海呆了九天，他们始终住在那间套房内一直没来得急换房间，而且贺冬生开自己会的三天是在那边宾馆住的。返回东北前一天的晚上小玉又对贺冬生详细讲了那次差点被大胡子包工头强奸的经过，说到难过处她泪流满面，她对贺冬生说“我为什么这么爱你，不光是因为你是我的恩人，而且你还是一个好人，像我这样的打工妹是很难找到理想的丈夫的，条件好的人家不要我，不好的我又不想将就，你是我遇到的最爱的人，我在城里闯荡，可能经常会遇到色狼老板或业务经理，与其不慎被坏人占有，不如把身子先交给我最爱的人，也算我今生今世幸福过一回。可你却是不想要我，你是嫌我被坏人骑过身吧。”小玉越说越哭得厉害起来。贺冬生也被她的话弄得热泪滚滚而下，为了缓和一下俩人的情绪，他到卫生间拿毛巾给小玉擦脸，小玉接过毛巾还没等擦又扑到贺冬生怀里哭了起来。贺冬生紧紧地抱她着说：“苦命的人，你要是生在城市一定会念到大学，就凭你的聪明劲干什么都差不了，不过你不要难过，你放心，我会爱你一辈子，尽我的可能帮你成家立业。你现在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完美姑娘，坏人得不到你，好人就更不能损坏这块美玉。”“可我已不纯洁了，我已被色狼上身了，你看不上我我知道。”“不是，你会有幸福的，要慢慢等待，相信它迟早会来。”贺冬生不是没有情欲和性欲，他实际早已被小玉的爱撩起了欲望，只是小玉悲伤的情绪和经历大大冲淡了他的欲望，每当想到她的伤痛和经历，他就会在心里问自己你能给她一生的幸福吗？你是不是在趁人之危，在姑娘感情最脆弱时占有了人家？这一次、几次或一段时间的结合将来的结局是会怎样？他毕竟是成熟的男人，有家室的人，责任两字太重了，当今的时代虽然开放自由，但形形色色的男欢女爱他从电视和小说中见的太多了，他实在想不出今后的结局会怎样。所以他曾几次想要她和给予她的想法都被他一次次地压抑了。他痛苦、他矛盾、他在心中骂自己，你怎么了，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人生谁不可望情爱、性爱，但为什么在真诚的情爱性爱来到你的面前你却无动于衷？你不是个男人，你活得不真实，不敢潇潇洒洒的走一回，呸！别说一回，连一次都不敢，又不是你在欺骗勾引人家姑娘，两情相悦，人生几何？你爱她吗？爱，她爱你吗？是，那为什么不把幸福给她？责任？人家不要地老天荒，只要曾经拥有，人家要的是你能给予的幸福而你却不给，是不是太自私了？你只考虑你的责任,不!是你的名誉、地位。他心里知道，他最害怕的是面对家庭、孩子的责任，其次怕影响自己的名誉，自己要是满足了情欲，但事情一旦曝光，自己一生的名誉被损害不说，小玉的名誉和婚姻大事也就毁了，但受伤害最大的、最无辜的是家庭和孩子。哎！真是欲做不敢、欲罢又面临。怎么办？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不断地吻她的脸、她的额头。他们就这样拥抱着，她也吻他的脸，他的脖子。她仰起头又问他“我始终不明白，我遇到的经理、厂长、司机、包工头、也有当官的干部，没有一个是不想让我当情人的，可是我都不干，因为他们都太色了，我烦他们，而你是我见过的好人，我想做你的情人，可你又不干，这到底是为什么？”
“唉！是我想的太多，我怕今后伤害了你，也伤害了我的家，还怕被单位知道受到处分”，
“我不会伤害你的家庭，更不会影响你前程，至于我，怎么会伤害我呢？我爱你呀，只要是我没有找到要结婚的人，我都愿意做你的情人，这不光是为了你，也是我自己要得到这份幸福。哪怕一次也行，就算是为了我，不会怪你，你怎么这么多想法、这么胆小？”
贺冬生真是坚持不住了，她吻他的嘴，他们的舌尖绞在了一起，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她的舌尖滑腻柔软，唾液象琼浆玉液美味甘甜。孙志曾亲过小玉，也曾将舌头放进她的嘴里，但那时她只感到的满嘴是烟酒混合的口臭味，而今当她心爱的人舌尖送到她嘴里时，她感到满嘴的甘甜，全身先是震颤了一会，然后就象全身要瘫软下来似的，她紧紧地抱住他，舌头柔软地转动着，双目微闭地享受着。她觉得她真正体会了爱情的甘甜、亲吻的幸福。他又把头埋在了她的胸里，感觉到了两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他的心跳开始加快，难道上天真的赐给我一个宝物？难道我真的要有这么一次艳遇？他的脑中又浮现出三十多年前，他和芦樯楠的初恋、初吻和初次的交欢。她是哪里来的？她是一个美丽、善良、温柔可爱的姑娘，她是个知识青年的后代呀！他突然把头从她胸脯上抽出来，眼睛直楞楞地望着她，小玉被他弄蒙了，
“你怎么了？”她惊奇地问他。
“你是我的红颜知己，是我的忘年之交，我永远会把你留在心间，只要活着，我就会深爱你。我这样做不是无情，你将来会明白的，我有你不能理解的经历，有机会我慢慢讲给你听，我是知青、而你是知青的后代，我会爱你的，在心里、永远、永远。”
小玉紧紧地搂着他，茫然地带着幸福的微笑望着他，喃喃地说“嗯、嗯”。他们又紧紧地拥着、吻着、享受着这终生难忘的幸福时刻，他们都不知道这幸福会走到何处，彼岸是阳光灿烂还是阴霾密布。
因为贺冬生单位还有要处理的工作，他们是乘坐飞机返回的，当飞机起飞时的舒服感觉和在万米高空白云间飞翔时的平稳感以及从弦窗观望大海中的点点航船，起伏的山脉连绵不断的景色，许多的感觉，都让小玉又一次体会到了人生的乐趣，她感觉到了工作的快乐，人有一份好的工作真是一生的幸福。女人有一个深爱的人更是一生的幸福和幸运，她不知道这幸福和幸运能不能伴随她一生。她对自己的幸福还没有抓住。
返回省城后，小玉第二天就回家了，她给妈妈和哥哥带了上海的大白兔奶糖和猪肉松、鸡肉松及一些上海特产小吃、营养品，主是为她妈妈补身子。妈妈见到女儿这次回来像是心情很好，又见到她买的都是上海产品就问她：“是去了上海吗？”小玉说“我先洗洗脸，吃完饭睡一觉再给你们讲最近的事。”晚饭又是一家人少有的团聚的时刻，二哥一家也来了，这次除了大白兔奶糖给了一点二哥的小孩，小玉什么也没给二哥。但二哥却看着小玉说“ 我老妹越来越像大城市人了。”晚饭后娘俩就象姐俩一样相拥着在一起说话。小玉向妈妈讲述着她到大上海的见识，讲她参加药展会的收获和体会，还讲她们和于叔叔一家到古玩市场逛的情景，话语处处流露对贺冬生的欣赏，佩服和喜爱，满脸洋溢着青春少女的幸福感。芦叶芳仔细地听她讲，观察到她的表情，敏锐地觉察到小玉可能是爱上了贺冬生，当年他就是一个很受女孩子喜欢的小伙子，难道今天他还是魅力不减当年？她隐隐地觉得事情可能要有点麻烦。小玉还讲了些什么她没再听进去，当年，她和贺冬生相爱的一幕幕经历又浮现在眼前。难道自己的女儿今天也要发生同样的情感经历？她在考虑是不是该跟贺冬生见一面了。她对小玉说镇上已把她和大哥到敬老院的手续办完了，下个月她们就可以到敬老院生活了。她又对小玉说“妈的事多亏了这位贺主任帮助，妈想这次跟你到省城当面向人家致谢，妈也想见见咱家的恩人。”
“行，我们给他带点自家种的菜和玉米、鹅蛋什么的，也算点心意。”小玉高兴地说。
“妈这次还要带上家里几代祖上传下来的几幅字画请这位贺主任帮助给看看有多少价值，值多少钱，他不是对这方面内行吗？如果能值些钱把它们拿到哪去卖了，咱们家经济上也许能宽裕一些，咱家老是留着也没什么大用，它们也许对国家更有用。”
“妈，我听贺叔叔说现在生活好了，很多人都在搞古玩收藏，要是碰上好东西可是值大价钱呢！不知咱家的东西怎么样，说不定祖传的会是真东西，贺叔叔说虽然鉴宝节目激发了人们搞收藏的热情，但古玩市场真正的好宝贝、真古董太少了，他说好东西都在个人手中，说什么传世的古字画古董店里很少能看见。”说着又一下子坐起来兴奋地说，“妈，咱家的画你放哪了，这么多年你藏的真好，咱家怎么谁也不知道，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看你，今天晚了，等到贺主任哪一块看吧，当年你爸是知道的，可他也只看过一次，他对这些画又不感兴趣，说是不能当饭吃的，那些年，文革时这些东西都把它当‘封资修’，谁敢挂在墙上，只是妈小的时候看见你姥爷挂过几幅，文化大革命就收起来了，一直藏到今天，没想到它们要重见天日，派上用处了，但愿它们是祖传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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