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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那时候很苦,你应该不忍看那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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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3 13:10: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天蓝 于 2015-12-3 13:11 编辑

      我!
    不想说那是对!是错!
    我只含着眼泪告诉大家:
         我是知青!我插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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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3 14:22:27 | 只看该作者
          《山药黑圪蛋蛋》
   
        在山西插队的时候,第一次吃的老乡们招待我们最好吃的饭,同学们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哈!是那里最、最好吃的就是山药黑圪蛋蛋,知道那是什么吗?待我一一为同学们道来。
      那是我们进村的第二天,大概是1968年12月29日,生产队给我们派了一个做饭的老乡,头天我们从县里,拿到插队分配通知书后,在县招待所匆匆吃了中午饭后,就紧赶慢赶的走了60里的路,冬天天黑的早,到达插队的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是黢黑黢黑的了,吃了生产队专门给我们准备的热汤面后,就早早的休息了。第二天队里要表示欢迎我们,就给我们准备了这顿最好吃的饭食了。
      那天,只见那个给我们做饭的老乡,也没有洗手,就把袖子挽起来,先把土豆洗干净,然后,拿了一个铁片做的刮子,把土豆皮刮干净,又找来一个干净的瓦盆,用一个专门的工具,严格的讲就是一个铁皮上,并排、有规律的,釘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窟窿,在扎手的哪一面,把刮好皮的土豆一通乱擦,使土豆变成了土豆糊糊,然后那个老乡,用一块纱布,把土豆泥的水控干净后,捏成鸡蛋大小的圆块,上笼去蒸。这时,他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告诉我们说:这饭食叫黑圪蛋蛋,是这里最好吃的饭食了。
      大约20多分钟后,他终于不拉风箱了,好像是蒸好了,但他不揭锅,说还要闷一闷,在他闷黑圪蛋蛋的时候,我看他切了些葱花,然后用一个带有长长把子的圆铁勺,放了一些怪怪味道的,好像是油的东西,我问他:“这是什么?”他告诉我们说:“这是吃的油,这种油叫胡麻油。”然后他把勺子,慢慢的放进了正在烧柴的,灶口里的余火中,慢慢的烧着,待油热后就放进去刚刚切好的葱花,立刻满屋子里,飘满了香香的,油葱花的味道,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把油葱花,倒到一个大碗里,又放了半碗醋和少许的细盐,我看见桌上,还摆放着有一小碟,好像他从家里带来的,炸好的油辣椒。
      过了一会儿,山药黑圪蛋蛋终于可以吃了,等他把锅盖打开一看,哎呀!真是一锅黑圪蛋蛋,黑黑的、圆圆的、表面不很规则、像是咱们北京人吃的灌肠,是没炸之前的模样和颜色。
      那为老乡说:恰!哈!站着恰哈!我们就都从炕上下来,站在屋子里的地上了,我们个个心里都在想,恰哈是什么意思呢?在说,为什么要站着吃啊,不是有炕吗?难道不许上炕吃饭吗?怕把炕弄脏吗?小饭桌在炕上啊,在说炕上就铺了一张破席子,只不过刚刚做饭,烧的热热的,再说老乡们不也都穿着鞋上炕吗?大家都一脸狐疑,老乡一看我们个个都站在,屋子的中间看着他发呆,连忙给我们做了一个示范,他先把我们一一的推上炕,然后在每个人的碗里,放了一些葱花醋的那个自制调料,最后他把黑圪蛋蛋夹起来,放在我们每个人的碗里,说:“恰!恰哈”。这下子我们突然明白了,原来他说‘恰哈’,就是吃吧,‘站着恰’,就是用碗里的调料,沾着哪个黒圪蛋蛋吃。
      然后哪个老乡把刚才做饭用的什么土豆皮,还有土豆挤出来的水,总之乱七八糟倒到一起,提上回家了,估计是回家喂猪去了,人家今天10分挣到手收工了。
      等那老乡一走,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回味着刚才哪个老乡的话,都咿咿呀呀的向小孩一样,学着哪个老乡说话,七嘴八舌的非常热闹。哪个黑圪蛋蛋吃起来,也没有什么味道,筋筋道道的,沾上调料才有味道,酸酸的、香香的。
      其实我们现在想想,那就是灌肠啊,土豆的主要成分就是淀粉,我们插队的地方不产细粮,主要是以粗粮土豆为主,什么小米、黄米、玉米、荞麦、莜麦、还有就是豆类了,最好吃的就是过年吃的软小米了,磨成面就能做成年糕了。如果用胡麻油在炸一下那就更香了。插队的那个地方也有麦子,只不过一年每人只能分15斤麦子,磨成面也就11,12斤了,是非常宝贵的东西,只有娶媳妇、嫁闺女、红白喜事才用呢。
      黑圪蛋蛋,对我们的印象太深了,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谁家逢年过节改善生活,才能吃到的好饭。
     在后来,2005年我们又回到了,我们当年插队的哪个地方,可是遗憾的是,我们再也吃不到,当年那个老乡做的那个黑圪蛋蛋了,老乡们都用白面烙饼、摊鸡蛋,来招待我们了。因为莜面是好东西,健康食品,所以莜面换白面,一斤换一斤都换到城里去了,土豆也不是主食了,都卖到城里了。看来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其实,我们知青回去,还真就是奔着哪个黑圪蛋蛋去的,我们还真想吃当年那个黑圪蛋蛋,那种滋味、那种味道,我相信现在、将来、永远尝不到、也找不到了。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八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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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5 16:21:5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天蓝 于 2015-12-5 23:14 编辑


                《插队时候的一则笑话》

          俺给大家讲个笑话,不知道可笑不可笑,如果不可笑,那就是冷笑话了。
           话说那年我们插队的时候,大队里根据上级的指示,召开狠抓阶级斗争的大会,内容嘛,不用说,主题:斗地主。大会开始了,半天不见有人上去发言,因为我们知青不知道解放前的事情,所以就只能等着听贫下中农的发言,因为还有公社的领导干部在场监督参会,半天的冷场,村支书也着急了,骂骂咧咧的说,干省了,都死球啦,在不上来扣狗日的工分!
          老乡们都很害怕,工分、工分,老乡的命根啊。这时候台下上来一个哆哆嗦嗦的老乡,一看他就是个苦大仇深的、衣服穿的破破烂烂、补丁落补丁的,还油渍麻花的个脏老头,没想到他上台后还真给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边哭边说唱着:“俺家那个穷的啊---,吃了上顿,就没有了下顿啊---,现在春天了,地里什么也没有价哦,俺家净吃的是野菜糊糊了啊---,饿的俺们一家啊---,不能活了啊---,俺那孩们啊---,饿的老是个哭啊---。在过去啊---,俺们给地主家干活啊---,吃饭的时候啊---,顿顿都吃的是白馍馍啊---,地主心好,不叫俺们饿肚子啊---。
           这时候,台下哈哈哈的一片大笑,生产队长和公社干部一听不对劲,马上就把那老乡圈(juan)下去了(骂下去的意思),你狗日的,胡栾个甚啊,滚哈个。
           我们一直在那里哈哈大笑,直到笑的肚子疼、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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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2:55:2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天蓝 于 2016-1-24 15:32 编辑



         《离开北京那年的春节》
                               ---以此悼念已逝去的邻村北京知青
                                   王英大哥(平时同学们都叫大哥八戒)

           那是一个非常冷、非常冷的冬天,1968年12月26日我们从北京上火车,第二天早上,我们到达了山西的忻县专区,下了火车后按照名单,坐着标着1号、2号、3号的军用大卡车,开往忻县地区的岚县。下了那辆敞篷的军用大卡车后,我就迈着不听使唤的双脚下了车,我的双脚早已经冻得没有任何知觉了,我的眼泪刷、刷的,不知不觉的往下流,我是在忍不住了,同来的知青同学赶快打来热水,帮助我烫脚,谁知越烫越难受,像有刀子挖我的心脏一样闹的慌,估计太没有知觉,遇上热水脚丫子接受不了吧。从那个时候开始起,我的插队生活就在这里开始了。在县里党校休息了一天,次日我们就坐上村里接我们的,老乡的小毛驴车,一路上磕磕碰碰、颠颠簸簸的赶了60里的山路,来到了我们插队的小山村里,一个在荒山僻岭的、面对黑碴子山,背靠黄土坡、村前一条河的小山村插队,那是一个非常闭塞、荒凉、落后的山村,离县城60多里,几乎到了岚县的边缘,是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贫困村子,听老乡们说那黑碴子山,曾经有飞机失事过,问了小雪雪2的老师,他说是杨虎城将军一家飞机出事的那座山。本想上去找找飞机残劾,可老乡们说,没有人上去过那座山,远远望去,黑黝黝、阴森森的一座大山。好在我插队那个村子祖祖辈辈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冬天农民不出工,整个腊月都是农闲时间,我们天天可以休息。刚去的时候,队里派了一个老乡给我们做饭,每天给老乡记十分,是个轻省活计,那是队长的哥哥,没有关系,这个活可捞不上的,这样我们过的倒也自在舒服。转眼间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眼看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我们村里的其他知青,家里先后都寄来了回北京的路费,他们就都陆陆续续的,一波一波的返回北京过春节去了。村里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女生,我们都是黑五类,我爸妈在牛棚里圈着、她爸妈在学习班里学习。从小我们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我们家里肯定没有人给我们寄路费,于是我们俩个女生,就只好呆在村子里耗时间了。
         冬天农民们的生活也是只有串门子、片闲篇、打扑克、赶集,只有过了正月十五立春了,才开始上工。因为我们刚进村不久,和老乡们又不太熟悉,也不好意思到农民家里串门子,主要是语言也不通,听不太懂他们的话,无法沟通,所以也只能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了,一次出门隐隐约约听老乡们说,离我们村大约有12里地的地方(方山县),年前有一个大集,非常很红火,卖什么东西的都有。于是我和那个女生商量,我们两个一个在家里等着领饭,另一个则去赶集,如果能买一些过年时吃的、玩的、用的回来过年那是最好了,不管我们怎么惨,也得过年不是?商量的结果是:另一个女生留在家里领饭,赶集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了我。
         跟着村里老乡的后面一路走去,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那个所谓的大集了。大集就是马路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位,因为是春节前夕,大集上也非常热闹,人山人海的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卖什么东西的都有,鸡蛋、圆白菜、蒜、肉、土豆和各种农副产品、花布、农具等等之类的生活用品。
         当时,我也没有目的,主要是兜里也没有什么钱,就在这大集上瞎转悠呗,同时也看见有几个邻村的北京男知青,他们也在集上瞎转悠呢。当时的知青和老乡,一眼便可以看出来,因为男老乡们他们穿的都是:一水的黑色大襟衣服,和黑色大免裆裤子,外加一顶中山帽,脸蛋被黄土高坡的西北风,吹得黑红黑红的。女老乡们则是一水的花、红、黑色大襟棉袄,和黑色的大免裆裤子,外带一顶中山帽子,和一条方格头巾,她们围头巾的方式很特别,像穆斯林一样,就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偶尔露出来的脸蛋,也是现在所谓的高原红。知青们不穿那样的衣服,我们都是一身蓝、一身国防绿,棉鞋、大棉猴、长格子围脖,皮肤细腻,这就是知青和老乡的区别。
         我转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可买的,就准备回去了,已经走到大集的边缘了,只见一个年轻的农村妇女,抱着一只漂亮的大公鸡,她走到我面前,嘟噜着说着我听不懂得本地话。我看着她啊?啊?啊?了几声,她看我一脸狐疑还一直啊?知道我亥不哈(听不懂)她的话,就用简单的话语对我说:“麦(买)哈,麦哈,指指那只鸡。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叫我买她怀里的公鸡,我转眼看了看她的那只鸡,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大公鸡,分量大概有五、六斤重,五颜六色的羽毛,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问她要多少钱?她说:“你看、你看。”因为我们是北京来的知青,乡亲们看我们,就像我们在王府井大街看老外一样,立刻我身边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老乡,水泄不通的,有会说普通话的农民,就主动上来给我当翻译说:“都快过年了,她家等钱用呢,锅里没有盐、点灯也没有煤油了,叫她怎么过年啊,你就帮忙买了这只鸡吧”。那时候我们知青也很穷,花钱也得一分一分的算计,从家里走的时候,家里只给了我5块钱,买些牙膏、肥皂、手纸什么的,已经所剩不多了。我对她说:“我只有六角钱“。因为不想买,所以故意把价钱压的很低、很低的。没有想到那个农村妇女二话不说,就把公鸡塞到了我怀里了,当着那么多乡亲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反悔了,只好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六角钱给了她。买卖成交,人就‘呼啦’一下子散了。我提着刚买的那只鸡,刚走了两步,就又过来了一个老人家,他身上穿的黑色的大襟棉袄和黑色的大勉档裤子,胸前、袖口都黑油油的发亮光,而且还厚厚的、结了一层黑色硬硬壳子,全身上下还补了各种不同颜色的补丁。老人家颤颤巍巍的把他手里的鸡,也往我的怀里塞。我急忙告诉他我已经买了一只了,不要了已经没有钱了。他慢吞吞的咕噜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拉住我不叫我走。老乡们立刻又围上来,帮我做翻译说:“说他家里更穷,就孤零零的一个老头,很可怜的,这只你也帮个忙吧,叫他回家过个好年吧,你看看他多可怜啊。”可是,当时我的兜里真的也只省下四角钱了,我从兜里掏出那四角钱给他看,告诉他实在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钱了,就只有这些钱了。没有想到他竟然,颤颤巍巍的从我手掌心里,拿走了那四角钱,顺势把鸡往我怀里一塞,转身步履蹒跚一步一挪的走了。我一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对不住老大爷,心里很惭愧。转眼之间我又得到了一只大公鸡,这只分量比那刚才的那只还重呢。1969年初的那时候,乡亲们的日子真的非常苦,母鸡下蛋留在家里,鸡蛋可以换钱买盐、买煤油,这都是家家必备的东西。公鸡吃的又多,又不收益,所以给钱就卖了,因为插队的地方闭塞,老乡们只延续他们世世代代的生活习惯,他们只吃猪肉,不吃鸡肉,鱼肉,野鸡、野鸽子,后来这些东西,都变成了知青们的美味佳肴了。我拎着买的那两只大公鸡走出大集,又看见了邻村的那些男知青,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怎么说也是坐一辆火车,从家乡一起来的同学啊。我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公鸡五角一只,不大一会儿功夫,只见他们也都每人一手、拎一只公鸡,往自己的村里走去。那时候想吃肉想得快疯了,一斤猪肉虽说只有5、6角,鸡可就不一样了,那大公鸡杀了,也得剩下3.4斤肉呢,心里高兴浑身都有劲,感觉捡了天大的便宜,大步流星的拎着两只鸡,往回村的路上赶,十几里路一点也没有觉得累。过年我们高高兴兴的炖了一只大公鸡。我们就这样美美的过了一个,有肉吃的、管够吃的好年,想想正月十五还可以再宰一只呢,我们俩真是太高兴、太满足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听村里人说县剧团的要来公社唱戏,村里除了不会动的老人以外,几乎全村人都出动去公社看戏去了,看戏的大军,一路上浩浩荡荡的,我们俩吃完了饭,也一路小跑的,跑到公社看戏去了。公社的大戏台,就是高高大大的一个大房子,三面有墙,一面没有墙,没有墙的那面对着观众,演员们就在哪里唱着山西梆子,当时唱的是什么戏我忘了,反正咿咿呀呀的,山西话本身我们就不懂,加上梆子乒里乓啷的乐器声,我们就更听不懂了,这时我们俩看见隔壁邻村的男知青,他们也来看戏了,同学们就站在戏台下面聊了起来,互相问都是哪个学校的、今年怎么没有回家啊、叫什么名字等等的,不用问没有回家的都是黑五类。忽然,男知青中有个姓王的男知青,长得胖乎乎的说:“他们这是演的什么啊,一句也听不懂。不如咱们上去演一个,肯定比他们演的要好”。旁边另外一个瘦瘦的,姓宫的男知青笑着,不服气的将他的军说道:“有本事你上啊”。俩人就较上劲了,哪个姓王的知青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们俩:“你们会什么节目?”我俩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就说:“舞蹈《红军不怕远征难》行吗”。不料哪些男生却一齐回答说:“行啊,真太没问题,那咱们演就红军不怕远征难了啊”。于是那个姓王的知青一转身,‘嗖’的一下子窜到了后台,和县剧团的团长交涉,我们是北京来的学生,想给乡亲们拜年,顺便表演个节目。让人真没想到的是,哪个县剧团的团长,居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的要求,立刻叫演了半截的戏停住了。然后他走上台用本地话对乡亲们说:“哈面由北京来的学生娃娃,给大家演一个节目哈”。
后来那个姓王的知青走上台去,落落大方的代表我们所有北京知青,给乡亲们拜年!他说:“我们是北京来的知青,今天过年了,一是我们和乡亲们见个面,希望今后乡亲们多多帮助我们,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二是过年了代表同学们给乡亲们拜个年,顺便表演个节目,给乡亲们过年助助兴。”当时,我估计县剧团的领导和演员们,大概也想开开眼,看看北京人,首都来的人,到底要演什么节目。老乡们更是惊奇不已,北京娃娃们要演节目了,这事儿在当时真是太轰动了,乡亲们世世代代都是看古装戏的,文化大革命那地方也是山高皇帝远的,都没有断过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北京人演什么估计他们连一点想象都没有,本来我们俩还想练习一下那个舞蹈,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没有时间了,就这样直接上吧。
           想起了那次演出,还真是刺激。那帮男生好像是受过专门的声乐训练似的,每个都是男高音,歌声特别嘹亮,非常像专业的演员。我们女生的舞蹈吗,不谦虚的说更没说的了,文化大革命期间,我们的家庭是没有资格当红卫兵,闲的没有事情可做,成天就唱歌、跳舞、打乒乓球了。虽然没有排练,轻而易举的就表演完这个节目了。节目演完之后了,掌声非常热烈,据后来乡亲们说,他们看了一次从未看过的唱歌、跳舞的节目。他们觉得真是太新鲜了,老乡们从生下来,就只看过、只接受山西梆子,其它任何剧种、形式都没有接触过,所以我们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大的反响和效果,就连公社主任、书记也对我们另眼看待了,原来他们觉得我们是一群花花公子、娇娇小姐们,这次他们也觉得我们是一群可塑之才了。
           从那次演出之后,乡亲们和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也亲近多了,因为那里民风淳朴,和乡亲们的关系越来越像亲戚了,我们也和村里的女孩子们,成了最好的好朋友。那个春节,虽然我们没有回北京过,但是我们过得也非常愉快,我们过了一个有肉吃、又快乐的春节,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春节,社会真是一个大舞台,我们在这个舞台上学到了、得到了,北京所学不到的东西,邻村的那些男知青,也教会了我们很多,他们落落大方与人交往的经验,叫我们知道了人与人之间是要沟通的,他们好像个大人哦。可惜那个姓王的知青大哥哥,得了重病已经去世快十年了,今天就与此文章,送给哪位已经去世了的可亲可敬的王英大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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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24 17:00:3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天蓝 于 2016-6-24 17:51 编辑


            

  《对不起,不该打你》



      

           俗话说得好:马善任人骑,人善任人欺。这个哲理,还是在插队的时候的一件小事情,让我有了一个深深的体会。
           我们村一共有10个北京知青,八朵美丽的金花和两个秃和尚,可怜的我们小小的年纪,知青同学们懵懵懂懂的来到了山西的晋西北,那是山西最穷的一个县,然后我们又懵懵懂懂的来到,这个县里最穷的一个山村里,在这片黄土高坡上,我们为了生存、为了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指示,每天都硬挺着、苦苦的挣扎。
           我们那个小村子那个穷啊,到处是荒山牯岭、地上长着稀稀疏疏的庄稼、乡亲们穿的破破烂烂。那里的每个人,一生中都只有两次穿新衣服的机会,一次就是刚出生、另一次就是结婚。有的也只有一次机会,那就是他们甚至在刚出生,也要裹上哥哥、姐姐们小时候的旧被褥,那他就只有在成年结婚的时候,一次穿新衣服的机会了。女孩子们也只有在订婚的时候,才可以管婆家要5到6身新衣服、全是一水的灯芯绒,那地方那个时候连双面卡都没有,只有平纹布,那时候只有到了北京,才能够买到双面卡,就这几身衣服,就又要将就一辈子了。村里边唯一的副业,就是一孔小砖窑,所以,卖砖就是村里的主要经济收入了,村里就指着砖窑卖砖分红、领救济粮、买农具呢,每当砖要出窑的时候,队长就开始发愁,没有人愿意去城里送砖啊,这活虽不太累,但是乡亲们到了城里,别说喝水、连吃饭的地方也没有,哪有闲钱下馆子啊,真就不如在家里干活,劳动完了,回到自己家里,别管干的、稀的,可以吃口舒服饭。后来,队长发现知青送砖最合适了,知青多少有俩钱买东西吃,我们女生也乐得去县城里送转,到城里可以下馆子、还可以碰见别的村的同学们聊天,还可以取家里寄来的包裹,还可以逛逛商店,于是队长就把送砖的活,交给了我们这八朵金花了。
           打老远你就看吧,一个村里的老汉(接受再教育的贫下中农的主席)带头拉一辆驴车,后面跟着八辆驴车、八个漂亮的女知青,一溜9辆驴车。慢慢悠悠的、浩浩荡荡的、向县城出发送砖。
           一路上,所有路过的老乡,都为我们行注目礼,一般都老乡们的眼睛,在我们的身上是不会移开的,从我们出现一直到我们消失,就像我们在王府井,看到外国人一样的好奇,他们都穿黑的勉裆裤,大花的大襟衣服,我们八朵金花身穿一水的、一身蓝斜纹衣裤、懒汉鞋,带纱巾,个个如花似玉的,怎么会没有人看呢?在哪里,看我们就算看西洋景呢。
           我们村里知青我年龄最小,我也是老在驴车最后面的哪个,主要原因是因为天公不作美,队长分给我的那头驴是个瞎驴,你说它看不见吧,它知道道儿,你说它看的见吧,那头瞎驴的眼睛上,有厚厚的一层白膜,估计是白内障吧,那驴光瞎还可以,它还怀着孕呢,圆圆的大肚子,像只圆圆的大鼓,不知道怀孕几个月了,队长把这头驴交给我时,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好娃儿哩,这驴要生娃儿哩,这可是咱村的宝哩,它要是生哈个马娃,就能卖千元哩,你衬着,千万别杵拐啊(就是别出事)。”就这样,我就接过贫下中农手中的鞭子,当起了这头即瞎、又具有母爱、还得干活的苦命毛驴的主人。
           要说这头驴实在可怜,但是它很聪明,它很会保护自己,它的理由:1、凭什么叫我干活,我眼睛什么也看不见。2、我怀孕了,理应该受到照顾啊,为什么叫我拉砖!于是乎,它就放慢了脚步,干起活来总是慢慢悠悠的,它这一慢不要紧,那贫下中农老头老回头看我,好像是我不走似的。我连忙:“得驾!驾!驾!的紧赶毛驴。但待一会儿,那驴又不好好走了,那贫下中农老头又回过头来看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好像就是我在偷懒,偶尔有时,我看见我俩离大家太远了,骂它两句、举起鞭子想吓唬吓唬它,那个老贫农又回过头来瞪我,意思说:队长没有嘱咐你啊,那驴也是可以打吗?打坏了你负得了责吗?
           哎!做人难,做知青更难,做赶怀孕、瞎驴的知青,难上加难啊,我私下里和那驴谈了很多次话,也说过很多的好话,我语重心长的和驴麻麻说:“驴儿啊!驴儿,眼下正在农业学大寨,你就不能像大寨的驴那样,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吗?你要听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再者说了,又不是我叫你干活的,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你也不能和我过不去啊?你不走,那贫下中农对我印象就不好了。你这不是断送我的政治生命吗?求求你了驴麻麻,追上大家吧,别总是咱俩在后面,咱俩啥时候都能聊啊”。随后,我缕缕那驴的毛说:“乖哦,当个乖乖的顺毛驴,好吗?最起码你也不能耽误我的政治前程啊”。我的好话说尽,那驴还是一副死驴不怕开水烫、永远一根筋的样子,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闲庭信步,唉---。
           要上坡了,眼瞅着别的驴儿扬着小蹄子,嘚、嘚、嘚的走了。我这个宝儿,干脆稍息、立正、向右看齐了,像聪明的一休一样,休息、休息了,我是走也走不了,打又打不得,干看着这头驴着急,束手无策啊。没辙,我举起鞭子吓唬它,没用!就是不动,我感觉它还用眼睛余光、斜眼蔑视我,你敢打我。没办法我只好和驴一起,使出我全身吃奶的劲,和驴一起同甘共苦,共患难的和驴一起把车推上坡。
           自那日以后,此驴成精也,驴母亲尝到了甜头,凡是上坡它就等我推,我不推它就不走。我用尽全身的力它才走,我要用一半的力,它立马有所察觉,马上立正。我只能继续卯上全身的劲,玩命去推车,辅助那头驴上坡。我们哪里是山区,山坡特别的多,久而久之,别人每天回来玩儿似的一天就下来了,而我每天累的筋疲力尽,别人空车回来都坐在驴车上回村,我怕驴流产,走着回村,还在最后头,大家还都以为我爱牲口呢,对我老表扬了,其实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对别人诉说驴不听话,任谁也不信,还以为我在胡说呢,哎!别提我有多搓火了。
            话说又一日,在送砖回村的路上,此驴麻麻又和我来劲儿,迈着小方步、慢慢悠悠、一步三晃的溜达。眼看我与大家差了快一里路多了,它就是不赶快走,还时不时的用眼睛斜眼漂我一眼,那神情像是说:俺就不快走,看你拿我驴姐奈何也。眼瞅着日落西山,天慢慢的黑下来了,它还没有悔过之意。天慢慢的黑了,望着远处的黑色的大山,像是一个个妖怪向我扑来,听着道路两旁老玉米地里,风吹玉米叶子的唰、唰、唰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随时都有野兽窜出来,心里不寒而栗,越来越害怕,那驴就是不快走,有时还停下来,吃吃路边草,下午茶,我越来越着急,心里顿时起了火,大声说道:”驴啊驴,你也太欺负人了,看看你最近一段驴的表现。”最近驴的表现一幕一幕的在我眼前晃动,多少天的委屈一齐涌上了心头,在抬眼一望,贫下中农和其他同学们,早已没有了身影,这死驴气死我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今天是武大郎喝药,喝也是死,不喝也是死。我大声喊道:“驴儿,今天咱们就新账、老账一起算,你流产就流产、你死就去死吧,反正驴的妇女、儿童保护法也没有颁发呢,这么多天,你也不能白欺负我吧?”于是乎,我使出浑身的劲,举起鞭子抬手就打,一边狠狠的打、一边狠狠的骂:“叫你不听话、叫你偷懒、叫你和我耍心眼、叫你今天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一顿抽打、直到我打的筋疲力尽。
           最后我气也消了、劲也没了,再一看,驴屁股也没有什么要流产的动静。顿时松了一口气,继续扳起刚才的假正经的面孔,喊了一声:驾!
嗨!你们猜怎么着,奇迹出现了,只见那驴麻麻,扬起它的小蹄子,吧嗒、吧嗒、吧嗒的一溜小跑,我一看乐了,一歪屁股坐到车上,只见那驴一路飞奔、一会就追上了大家。我坐在驴车上忽悠、忽悠的,那个美啊就别提了,一路上我再也没有吆喝一声,只见那驴麻麻,一会儿居然就窜到最前面,居然第一次、第一个跑回家了。
           到了驴圈卸驴,我还真有点后怕呢,真怕出点什么意外,不过,只要交给饲养员,就没有我的责任了,我肝颤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亮,照样往县城送砖,我一看哪驴儿,心里那个乐啊。那驴儿变得那叫一个乖啊,只要我站在它身边、只要听见我声音、哪驴儿哪个温顺、哪个懂事、哪个善解人意,是无法用语言夸奖的。从那以后,我的活好干多了,我也能和大家一样同出同进,一路说说笑笑的放松心情的送砖了。
           从此,我才真正的、了解、体会、意识、懂得了什么叫做欺软怕硬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后来,那头驴平平安安的生下一头小马驹,现在子子孙孙也应该好几代了吧,现在我想起这件事情,有时也对这些驴的后代们感到非常抱歉,当初因为我年轻不懂事,真不该打你们的祖宗,在这里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不该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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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20 22:38:1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天蓝 于 2016-7-20 22:42 编辑


              

          《那 一  夜》



        那是1970年1月份吧,马上快过春节了,我们一个村的10个17、18岁的小知青,那天个个兴奋不已,因为我们准备在今天晚上动身,回到离开一年多的家乡---北京了。我们那个高兴劲儿,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那个时候,只有两件事,能叫人觉得激动和兴奋的,一件:就是能吃到猪肉,另一件:就是能回北京探亲。
           回北京的那天,我们选择在夜里11点左右,往县城方向出发,60多里路6个多小时左右,走的早了到县城里没地方呆着,走的晚了,又赶不上早上6点发的客车,那可是县城唯一的一趟去地区的车哦,如果我们白天走,到县城就得住一宿,那要花住宿费,只有走夜路,是我们最省钱的方案。那个时候,我们兜里的钱,只能一分一分掰着花。9点钟我们吃饱了、喝足了,然后我们把屋子收拾干净,锁好门后,我们就开始出发了。
           我们10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两个大大的手提包,中间用绳子紧紧的一系,搭在肩膀上,前后一边搭一个,然后有的同学,手里还一手提着一个包。有的则拿一根棍子,准备路上当拐杖用,必要是还可以自卫。包包里面有我们的换洗的衣服、还有生产队分给我们的口粮,有小米、粘面、莜面、荞面、各种豆子等等。拿回家里叫家里人尝尝鲜,另外还有些路上吃的干粮,和洗漱用品。我们10个人,就像10个大蜗牛,沿着公路,一路上说着话、脚下不停的挪着脚步,向县城方向走去。
           刚开始,大家非常兴奋,又唱、又跳的,一路歌声:《我们走在大路上》、《让我们荡起双桨》、《下定决心》、《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有人同学还时不时的喊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到后来,走着、走着、慢慢的大家的话就越来越少了,再后来,就只有唰唰的脚步声了。
           我抬眼一看四周,夜像墨一样黑漆漆的,天气非常的冷,风呼呼的刮着,那时的冬天特别的冷。远处的大山的轮廓,一座一座的像魔鬼一样,向我们扑过来,又从我们身边掠过,远远地离去。道路两旁的大树,也变成了像鬼一样,千奇百怪的,张牙舞爪的缓缓的、一次次的、向我们扑了过来、又移了过去。每走一步,我的心都紧缩一下,身上慢慢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又密密麻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上的包包也越来越沉了。脚步也随之,慢慢的缓慢了下来,在也没有刚出来时的,那种轻松、和兴奋的情绪了。
           啊---啊---啊---,突然,从黑漆漆的夜幕里,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一听是年轻、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凄凄苦苦、栖栖遑遑、如诉如泣、悲悲惨惨的。那种声音,是不由你的都想随着,伤心流泪的声音。我心里想:这深更半夜的,这是谁家的女人啊,这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啊,她家里究竟怎么了啊。难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像,那是一位年轻妇女的声音啊,一定是年轻美丽的少妇,是死了丈夫吗?或者是小儿子?也许是小女儿。如果不是大喜大悲的话吗,绝哭不出这种声音来。又一想这家里人也该劝劝啊,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那时我们全没有手表),老这么哭也不是个事儿啊。随着她的哭声,我突然想起了电影《夜半歌声》了,那男人的脸和长长的头发。
           突然我脑海里又闪出了,某个电影、某个片段来了,---在野地里---、坟头上---、年轻的女鬼---、穿着白白的孝服---、身上漂着白白的孝带---、头发披散着---、白白的脸上---、没有眼睛、眼窝里流着鲜血---。我越想越害怕,心有余悸啊、一步也不敢拉下。紧紧的跟着前面的人的后面,大脑里一片空白的走啊、走的。看看别的同学,也都像睡着了似的,个个闭着眼睛,两条腿机械的走着。
            啊---啊---啊---,那声音由远到近、又从近到远,不远不近的,一直伴随着我们走的,啊---啊---啊---。
           也不知走了有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突然,不知是哪个同学喊了一声:快看,那是县城!我们齐刷刷的一下子都惊了,抬起了头。果然,在远远的前方,出现了一片亮亮的灯光,大家顿时没有了困意。情绪、气氛,立刻又像刚出来的时候高涨起来,又说、又笑的热闹起来。
           有个男同学说:“刚才那只老狼,一直跟着咱们走哪,你们听见那老狼,叫的有多渗的慌啊”。我听完了他的话,目瞪口呆、惊奇不已、如梦方醒、苦笑不得。唉---,要知道刚才那是狼叫,我又何必联想出,哪么多的乱七八糟的联想啊,当时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呢,是不是都害怕啊,究竟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准,反正,我知道估计大家,好像都是心照不宣吧,但是好歹他们是知道那是狼叫,而我却完全不知道那是狼叫。
           多么惊险的一夜啊,这是发生在46多年前的那一夜啊,后来,我们回村在提起这件事儿,乡亲们告诉我说:“你们算是真幸运了,要是那天这只老狼,它的叫声要招来一群狼,你们就牺牲,狼是群聚动物,亏得只有一只狼跟着你们,要是那天你们一个人也惨了,后果也不堪设想了。”
            太惊险了,现在想起来,如果我们那时候都被群狼咬死了,我们现在也已经成为,中国知青网论坛的一个故事了,同学们也会把我们事迹,告诉今天的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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