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追你追到老鼠洞

屹梁梁

读，继续。辛苦了！

凌云志

第十八章 李昂和邓廷章的泰国行踪

   是谁在这个中心豪华地段安家？这里是位于千家汇商业圈, 到美佳城、青港广场步行15分钟即可, 到万人体育场2分钟即到, 交通便利公交15;49;92;92b;104;144;927等多条线路和交通枢纽站, 地铁1;3;4号线。室内配备齐全, 空调; 彩电; 热水器; 饮水机; 宽带; 洗衣机; 冰箱等, 设施一流, 环境优美,附近大. 小超市, 快餐 , 小吃, 网吧, 医院一应俱全。对于土豪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们拥有名誉上属于自己的高档小轿车。出入自如、任性。这就是民政厅社会福利服务中心主任李昂的家。李昂，何须人也？他就是在第十三章检举信中提到的那位项目负责人XXX。原来他是邓厅长的手下，在单位参与社团管理；民办非企业单位管理；拥军优属；优待抚恤；烈士褒扬；退伍军人和军队离退休干部安置；救灾工作；社会救济；城乡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基层政权建设；行政区划；地名管理；社会福利；婚姻管理；殡葬改革；儿童收养；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等。
   李昂，1米70身高，微胖，似乎还可以看到他青春的背影。他今天休息，也是到泰国旅游归来品味着泰国的滋味。他正在家里看52寸大彩电上的录像，欣赏他出国观光时的风采。此刻，正在播放的是走进曼谷的画面：璀璨大皇宫，先游览位于曼谷市郊的北揽鳄鱼湖养殖场，观看了戏斗鳄鱼的场面后，就去参观皇宫和柚木行宫。
   视屏上的一位中文解说员说：大皇宫，于1782年始建。总面积为21.8万平方米，环绕大皇宫的宫墙长1900米。曼谷节基皇朝第一世于1782年登极后认为当年郑皇在湄南河西岸吞武里地区建造的皇宫很不理想，决定迁国都于河东岸，即今之曼谷，建造新新皇宫。最先建兜率殿、摩天宫殿群和玉佛寺。玉佛寺则是安放泰国人最崇敬的玉佛之处。其四周有走廊环绕，玉佛高坐于大雄宝殿的金座上。它由整块翡翠雕刻而成。1464年首先在清莱府一佛塔中发现，中经几度搬家，后来还在老挝供奉226年。1784年才迎来皇宫。玉佛依照泰国一年三季时间更换锦衣，仪式由国王亲自主持。这恐怕是世界所有佛寺中待遇最特殊的佛像了！
   图像中，李昂在玉佛寺前，可看到皇宫一角。皇宫规模宏大、金碧辉煌，各殿建筑均蕴涵着泰族人古老的神话与传说。一是节基殿。二是武隆碧曼宫。三是大平台。前方有十字型豪华宫殿“碧隆天神殿”。上有九叉塔尖，顶戴皇冠。其他建筑还有尖顶佛殿，位于吴歌窟模型下边，金刚佛殿，位于尖顶佛殿后边。玉佛寺走廊里有178幅壁画。
   李昂徜徉在大皇宫的神秘而辉煌的艺术氛围里，不禁心神荡漾还随口吟诵了一首诗：
   圣殿崇楼金色装，左也辉煌，右也辉煌；游人踊跃闹攘攘，既有东洋，也有西洋；玉寺堂前烧炷香，你求安康，我求安康；异花奇草溢芬芳，前也风光，后也风光。
   接着的画面是珍稀柚木宫。然后是舟行湄南河游船，李昂和邓挺章等人正观赏落日余辉。他们的晚餐于湄南河游船上进行。虽然行程不是很长，但往返于湄南河的河心，两岸的树木、村落，水中的渔舟、渔民，莫不沐浴在夕阳的余辉里，抹上一层淡淡的黄色，有一种静谧、幽闲的味道。突然，有歌声从身边响起，回荡耳畔。返身一看，原来是一黑油油的女子引吭高歌。李昂对邓挺章说：“厅长，这就是人妖。咱们晚上看看？”邓挺章笑而不答。
   到了夜晚，他们观看“人妖”戏。演出结束到剧院门口小院，有好几个帅气演员与游客热烈互动合影。梵音袅袅绕空厅，梦是僧尼共念经。陡见翩翩孔雀舞，忽观烁烁烈装行。喉甜舌啭声音媚，手举足投体态盈。赚取游人无限乐，谁知血泪咽多升!
   13日，团队由曼谷开往滨海小城芭堤雅。中经“金三角”风情展览，便下车游览。在花园看东芭。这是一个多功能的乐园。一是植物园。二是民俗园。三是动物园。到“嘉年华”豪华游船上进餐，并与欧洲歌舞演员联欢，感受那里的热情与疯狂。尽情享受了海风椰韵中的月色。第二天上午乘汽艇，犁破千层雪浪到浴场游泳。下午集体享受泰式按摩服务，晚上，又乘船到“东方公主”号游轮上与当地人妖用餐、联欢。与人妖的联欢比头天晚上更疯，更醉。许多人争相与人妖互动。李昂没有跳舞，但也与人妖合影留念，花费20泰铢，相当于5元人民币。而邓挺章没有和人妖合影。
   泰国是“禁赌不禁嫖”。在曼谷就有很多色情服务。芭堤雅没有户口管理，则主要是利用色情赚钱。官方把这个城市叫做性欲迪斯尼乐园。芭堤雅永远不眠。许多旅游者云集于此，就是为了在散布于这座城市的近300家酒店和近3万多个客房内享受他们的新奇夜生活和所谓性的自由(过一晚花费从10美元到80美元不等)。最典型的例子有2种：一种是这里有公开或半公开的三店：鸡店（妓女）、鸭店（男妓）、鹅店（同姓恋）。走在街上，他就不断给人们指点哪个是什么店。
   接着观佛七珍山，后又参观神殿寺，朝拜四方神。下午返回曼谷看眼镜王蛇。傍晚再奔袭200多千米到桂河赏夜景，回曼谷休息已过半夜12点。其中值得一提的是七珍佛山，七珍佛山是为庆祝如今九世皇登基50周年紀念而特別雕刻的一座释迦牟尼佛的神像。佛像慈眉善目，数里之外也能看到坐在莲花座上的佛像金身。周边的环境树木葱茏，碧草如茵，非常幽雅。七珍金佛山是泰国华侨送给泰皇的，那时东南亚排华现象非常严重，泰国华侨怕被波及到这股潮流，出于安定的考虑，出资买下了这座山（龙脉），在山上用黄金镶嵌了一座巨大的金佛，还在金佛的胸口藏了七颗价值连城的各色宝石，意寓：这座龙脉是非常珍贵的，金佛更珍贵，再加上无价之宝的宝石，都献给泰皇，表达广大华侨对泰皇的忠心。奇了，好像真有神灵保佑，排华现象在泰国并没有出现，而且从此以后泰国的经济真的好转了，股指从一百多点，升到了现在的七百多点，真是不可思议啊，难道冥冥中真的有神灵呀！因为是龙脉，边上有一个美丽的龙潭，听说龙都是喜欢藏珠宝的，而龙潭就是它的藏宝处，那里可是聚集了无数的财气呀！……
   李昂正在看的得意，有人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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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美人蕉与小道姑的初识

   孙生有、小水滴一行第二次再找美人蕉的时候，美人蕉早已失踪了。她到什么地方去了哪？原来，就在孙生有一行走了之后，她就觉得不妙。公安民警这个时候找她，可能并不是只因为小道姑一个人的事。她认为自己与小道姑之间，不外乎男女之间的纠葛，除此之外，还没有做过什么犯法的事。小道姑的所作所为，都与她不相干。叫她担心的事情是她和她的几个姐妹之间的那些事。她开美容厅已经好几年了，在这几年中，有多少人来她已经记不清了，有多少人和她上过床，他也记不清了。要是公安查起她卖淫和教唆他人卖淫的事，她就说不清了。因此，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她就找了个更加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美人蕉隐蔽的住处在一个农家的胡同中，属于郊区，被称之为“花巷”。而临街的空地上，也是城里人最新追慕的去处，权当是心爱去的旅游度假地。这里清净安逸，是全天候的，有兴趣的话，可以在草地上上戏羊，下午可以在茶棚中品茶，晚上可以泡汤，半夜可以观星，清晨可以观日出，周边还有一带远山、在这里休闲，可以说内容丰富多彩。农家人以养羊为主，游客都非常乐意扮演饲养员的角色，小孩子更是尽情疯玩。 不过为了羊的健康，不要用自己带的零食喂养，农家有专门的饲料提供给游客。 游人可以拿着它喂羊，羊胃口很不错，连吸带舔，就像在挠掌心，实在痒的受不了，但很有趣。美人蕉虽然躲藏在这么个诗情画意的地方，但是，她对小道姑的事情还是有几分牵挂。虽然她暂时联系不上小道姑，但对小道姑的思念反而增加了。她每每想到第一次和小道姑见面的情景。
   那天，她正在店中百无聊赖的打哈欠，突然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小道姑。她一见小道姑，就觉得他与众不同。白白净净的面皮，好像女人。看他的头发也并不长，也很顺溜，即不像理发，又不像洗头，那 他就只有一个目的——找人。
   “先生，要找小姐吗？”美人蕉单刀直入。
   小道姑对突然的问话，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神情专注的看着美人蕉，审视了一会儿，说：“你是老板娘？”
   “是呀，这里的小姐很好，年龄都不大，也漂亮。一般60元，这是最低的。当然，你有钱的话，多给也是欢迎的。”
   小道姑说：“小姐怎么样我没有兴趣，我觉得你这个老板娘还是蛮漂亮的。我想和你好。怎么样？”
   “呵呵，我是做生意的，我不是小姐。”
   “这我知道。我也没有把你当小姐看。这样吧，咱们就做个朋友，以朋友相待。”小道姑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件玉佩，说，“第一次见面，这个小玩意算是个见面礼。”
   美人蕉半推半就的接过一看，竟然是一个玉马，和自己的属相正好相合，不由的有几分高兴，心里话，咋这么巧呀。喜形于色的说：“谢谢大哥，这么贵重的礼物，不好意思。”
   “没啥，没啥，小玩意。”
   美人蕉下意思的往小道姑跟前靠。小道姑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这香气虽然很淡，但是，却好像有着很征服人意念的魔力，两人不由自主就贴在了一起。顿时，小道姑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眩晕，在这种美好的眩晕中，自己仿佛突然掉到一种温润而柔软的漩涡之中。他梦到妈妈给他蒸的大白面馍馍，又白又软，散发着热气，那种香味让人迷惑。更有意思的是在馒头的顶端放上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红樱桃，红得可爱，红得发亮，红得能照着自己的眼睫毛。他要吃，又不忍吃；不吃，又想吃。这欲罢不能的滋味让他变得很小而顺从。他用收轻轻的触摸，怕把它碰坏，只是轻轻的托着它，嗅着它。他似乎听到她轻轻的问，美吗？他回答，很美，无以复加的美。他迷恋这种似乎有声而又无声的境界里，持续了很久很久……
   美人蕉更是觉得浑身的舒坦，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得到尽情的舒展，疏懒而惬意，她不由自主的低声呻吟，轻轻的叫着哥，哥…..双手紧紧的把着小道姑的肩头，生怕从他的身边滑走。那香舌啧啧连声的吮音，大口吞吐着他的情爱，似乎有叫他此刻就把她突然毁灭的欲望。她与他在一声爆炸声中共同消失。消失后变得都轻轻飘飘的如同白云渐渐往淡里消散。
   美人蕉想到自己出来的情况，是一个本村的秀巧带她出山的。一看这个女人的穿戴就可以判定她的身份：两个大金手镯足足筷条那么粗，镶着大金牙，一身富贵的样子。实际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她是一个人口贩子。巧秀一见到美人蕉就盯着已经开始发育的她，就开始盘算了。当天就带美人蕉到街上馆子里吃了顿好的，并送给美人蕉一个银戒指，给美人蕉带戒指的时候，顺便摸了一把美人蕉说，是瘦了一点，不过架子骨大，能长肉的。接着问美人蕉，想天天吃好的，穿的漂亮吗？美人蕉直点头说，想，傻子才不想呢。心里想，难道自己的福气来了么。也没和家里人打个招呼，美人蕉就跟着秀巧来到城里。她总觉得外边会比家里好些。后来在一个美容发廊学习，再后来是自己开这个美人蕉美发厅。
   突然，美人蕉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情思。
   “谁？么事？”美人蕉不耐烦的问。
   “我，你王哥。哥想你了，你搬到哪里去了？”
   怎么又突然 冒出个“王哥”来？他又是哪个？原来他是美人蕉的一个熟客，美人蕉不好意思拒绝他，在电话里告诉了他个地址，就放下电话，等待这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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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丁文理来干什么

   李昂听到有人敲门，随手关掉正在津津有味看着的电视录像，就走过来开门。他问：“是谁呀？”
   “李主任，是我呀，丁文理。”
   李昂一听说是丁文理，就很快的把门打开了。满脸堆笑的说：“哎呀，是丁总哦，欢迎，欢迎！”两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
   “请坐，请坐。”
   “好，好。李主任的家可是真有品味哦！”丁文理环视了一周 ，便夸夸其谈地说：“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在家中客厅摆放上些许盆栽来装点家居。李主任做得好哦 。一来是可以给家居空间添上一抹绿色，二来是摆放盆栽在家中固然有益，能够进化室内的空间，而且绿色的植物能够让人心情平静，带来视觉享受。而且李主任在家庭摆设风水中很注意到客厅植物的摆放，秋日到来，夏日已去，但是家居空间中的一抹绿不能因为夏日的离去而消散，所以在客厅摆上点绿色植物这是必要的哦！看看，客厅里富贵竹，发财树，万年青这些常绿的植物，发财树寓意好，象征生机勃勃、又能催财，制造氧气，对居室有益。万年青常绿不黄，观赏性很好，李主任您不强求四季鲜花，但必须常绿常青，常绿代表生机，好风水，家居空间就有生气，才能够令居室更具活力。开门见绿。是一个好风水的房子啊！若开门就能见到绿色植物，生机盎然，又可收养眼明目之功效。而且也能够催生好风水。我还发现您能在选购植物时，特别注意叶子的形状。在客厅风水中，一般植物叶子成尖状会产生尖角冲煞气，不适合放在家宅之中。您客厅放置选择的是大叶面，生长旺盛的植物，这样的植物长的好，其寓意是它们潜在能量是带有好兆头的。
   李昂连连摆手说：“哪里，哪里，很一般哦。不像你们，日进斗金，我可是死工资哦，想有品味也是望洋兴叹啊。倒是丁总的高论令人佩服。”
   “李主任谦虚了，你看你这摆设，雅而不俗，书香逸情。佩服佩服。”
   “丁总就不要再客套了。你今天来有什么赐教 ？”
   “哈哈，说笑了。赐教不敢，我今天来是感谢李主任的。”
   “我做了什么，能值得丁总感谢？”
   “还不是那110土地的事。”
   “哦，这得感谢你才是。怎么反倒感谢我了？”
   丁文理说：“当然，这110亩土地是经我的手才拍卖成功的。我应得的劳务费已经到我的账上了。但是，这场拍卖之所以成功，而且很快的到帐，这还不是李主任的功劳？”
   李昂说：“哈哈，我是出点力，主要还是邓廷章厅长说话才行。要感谢得感谢邓厅长才是。”
   “那是那是，邓厅长自然是要感谢的。多谢李主任提醒。听说李主任和邓厅长去泰国旅游了一次，一定看到不少的好风光吧。”
   一说到泰国旅游，李昂马上又来了劲头，说：“是呀，是呀，看人家外国，那才叫生活哪。我刚才还在看我们观光的录像呐。”
   “啊哦，我能不能饱饱眼福？”丁文理提出自己的要求。
   “当然可以。”李昂立即答应他，并打开了电视。
   电视画面立刻出现了泰国的风光。先是一个开场白：泰国，可谓东南亚最具有异国风情的国度。当您一踏上泰国的国土，您将感受到泰国民俗的传统礼仪“拜”，这种特异的风俗会给您一种亲切感。泰国被世人称为“微笑的国家”。这片国土拥有无数令人赞叹的名胜，独特的文化和持续相传的风俗习惯，还有令世人惊奇的“人妖”。真诚好客的人民随世随地热情款待外国友人，从而既是友善之邦，又是逍遥之地。
   泰国位于中南半岛中部，东临柬埔寨，西部和西北部接缅甸，东北临老挝，南接马来西亚。全国面积为513.115平方公里，海岸线长2600多公里，总人口六千万多一些，其地形可分为四大部分：东北部为高原区，地质干旱，海拔为一百五十至三百米，有湄公河与老挝为天然国界，湄公河上游为中国的澜沧江，猛河横贯其间。南部为马来半岛之北部，为丘陵地带，半岛东边沿海有多个良港，也是橡胶和锡矿的主要产地并有许多环境优美的海滨沙滩。北部为山区，遍布热带森林，其中因他隆山海拔2570米，为全国最高峰，湄南河四大支流湄滨、湄旺、湄戍、湄南沿山谷南流，形成四大河谷。
   中部即为著名的湄南河平原，是主要稻米产区和水果种植地区，也是泰国的心脏地带，首都曼谷便位于此部。美好的画面一个接着一个：泰国建筑、泰国皇宫、泰国舍利塔、寺院佛塔、城市风光、泰国度假村、街头佳丽、水上佳丽、泰国人妖、泰国人妖、人妖表演、泰国桂河大桥、沐浴晨光、三角梅、荷花、非洲男童、游艇、中泰友谊大桥等迷幻一般的映入他们的眼帘。特别是看到人妖表演的时候，看得丁文理眉飞色舞，啧啧连声。
   丁文理说，我对泰国最直接的观感是外国人太多了，不管是长期居住的还是到此一游的，大街上走一圈一半都是外国人。中国也有朋友特别喜欢泰国，但是我最初以为他们喜欢是因为泰国的情色业非常发达。。。（虽然是违法的），但是后来发现原因并非如此（对于一些人这仍然是很重要的原因）。泰国是一个非常依赖出口和服务业的国家，旅游直接贡献了泰国GDP的9%（间接占比达20%）。泰国这些年经济增长不景气，唯旅游业一枝独秀，大概是意识到旅游对经济至关重要的作用，泰国普遍对外国游客态度非常友好，服务质量很高。很多普通泰国人能用英文进行简单的交流。这是软性竞争力。硬性方面，最直接的原因是物价实在太便宜了！泰铢这些年一直走弱，2010年1美元兑 换30泰铢，2015年能换36。2010年1泰铢能换0.22人民币，到2015年只能换0.17。在货币贬值的同时，能够购买到的物品和服务的质量却相对很好。由此得出的结论就是性价比非常之高。到处都是新鲜的水果，可口的饭菜，以及满大街的泰式按摩。一个新鲜的椰子只卖6•12元，一顿非常好的泰餐，属于那种fine dining型的，能把两个人吃到撑死的程度，也不过200元左右。2小时的泰式按摩，80元到200元不等。服务，设施和地段都非常好的五星级酒店，每晚只有四五百左右（旺季海岛除外）。泰国的地产，由于长期受到频繁政变，疲弱经济以及不完善的法律保障的困扰，租金一直都很便宜。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在曼谷能够见到比香港更多的各式各样的有趣的外国餐厅和甜品店，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可以有很多选择。这对于那些来自高物价高房价地区的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土豪除外）。这也是大概我碰到了好多来自英国，美国，阿联酋，韩国，香港和日本的背包客。
   丁文理的议论发表完了，视频也看完了，兴未尽。但是，还是得走人。临走，丁文理说：“李主任，不打扰了。这是别人从外边带回来的一条烟，送给您，一点小意思。”
   “好说好说。”李昂也没有太推辞，就送丁文理出门。回来就立即拆开这“烟”。原来里边竟然有一张25万元的支票大存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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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丁文理出尔反尔

   当文武良和小水滴把他们侦查的情况向万博士汇报之后，万博士认为，丁文理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人物。因为他联系着省民政厅与土地所有者，他这个中介就是破案的要害。万博士希望文武良和小水滴要盯住丁文理不放。针对这个提议，文武良和小水滴就对丁文理这个人格外关注了。他们发现，丁文理最近不断频频出现在李昂的家中，同时还不断出现在邓廷章的家里。这三人走动，十分频繁。当他们了解到丁文理与厅长和主任之间的一些交易情况后，就决定先秘密传唤丁文理。
   丁文理是在单位被传唤的。丁文理对此不解，问为什么要传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有罪？我如果真的有罪，我自己会主动自首的，何必无中生有？文武良和小水滴对他解释说，我们认为，你经公安机关传唤到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罪行的，是否应认定为自首，关键在于你经传唤到案是否属于自动投案，那得看情况而定。根据《解释》第一条第（一）项的规定，自动投案，是指犯罪事实或者犯罪嫌疑人尚未被司法机关发觉，或者虽被发觉，但犯罪嫌疑人尚未受到讯问、未被采取强制措施时，主动、直接向司法机关投案。犯罪嫌疑人经公安机关口头传唤到案的情况，符合上述《解释》的规定，应视为自动投案。   
   首先，传唤不属于强制措施。你被传唤后归案符合《解释》第一条第（一）项规定的“在未受到讯问、未被采取强制措施之前”的时间范围。传唤和拘传不同，传唤是使用传票通知犯罪嫌疑人在指定的时间自行到指定的地点接受讯问的诉讼行为，它强调被传唤人到案的自觉性。可见，传唤与拘传有着本质的不同，法律并未将传唤包括在强制措施之内。   
   其次，经传唤归案的犯罪嫌疑人具有归案的自动性和主动性。犯罪嫌疑人经传唤后，自主选择的余地还是很大的，其可以选择归案，也可拒不到案甚至逃离，而其能主动归案，就表明其有认罪悔改、接受惩罚的主观目的，即具有归案的自动性和主动性。《解释》中尚有“犯罪后逃跑，在被通缉、追捕过程中，主动投案的”以及“通知犯罪嫌疑人的亲友，将犯罪嫌疑人送去投案的”视为自动投案的规定，而仅仅受到传唤便直接归案的，反而不视为自动投案，于法于理都不通，也不符合立法本意。综上，犯罪嫌疑人被公安机关口头或电话传唤后直接到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应当认定为自首。
   丁文理在沉默一阵后说，自己愿意主动交代自首。在买卖这块土地过程中，他分3次给社会福利服务中心主任李昂送过25万元的好处费，给民政厅厅长邓廷章送过10万元。
   对丁文理的交代，小水滴和文武良并没有有全部相信，他们觉得还有没有交代的问题。到底是一次就给李昂25万元，还是分三次给的，还是更多，他前后说法矛盾。这其中一定有假。有待进一步审理。这次土地拍卖中，给丁文理权利的应该是邓廷章，可为什么丁文理能给李昂25万元的好处费，反而只给邓廷章10万元呢？按常理说不过去。但是，他既然交代，又为什么藏着掖着呢？他害怕什么？他害怕什么人？通过几次审讯，丁文理说话颠三倒四，没有一点进展。针对这种情况，小水滴和文武良觉得有必要对丁文理的心理进行分析。
   小水滴说：“我觉得丁文理此刻处于动摇反复阶段。他想顽抗又抵挡不住证据的揭露，想回避又受不了讯问人员的穷追猛问，不交代又怕按证据定罪，还想狡辩又感到理屈词穷。我认为，他的防御心理应该开始崩溃了。”
   文武良说：“对。完全正确。由于在我们审讯他时的坚决态度，强大的政策攻心和适时使用证据的追讯下，攻破了他的心理防御体系，使他意识到罪行已经不同程度暴露了，继续抵抗下去，对自己不利，有产生交待罪行的动机。但由于其侥幸、畏罪心理仍没有完全被打消，还不时地在起着作用，他极力在供与不供的利弊之间权衡再三。”
   小水滴说：“是呀，是呀，我分析他此刻的心态有两点。”
   “哪两点？”
   “一是犹豫不决心理。就是他在交代与继续抗拒之间踌躇徘徊的一种心理现象，他既想交待罪行以摆脱追讯，又怕交待罪行后受到惩罚。二是反悔心理。在趋利避害心理支配下，他在供与不供的利弊之间一再权衡，时而作一些供述，时而又反悔，其外在主要表现为时翻时供。从以往的实践中看，不但犯罪嫌疑人在犯罪主观目的上时时翻供，也有的贪污贿赂犯罪嫌疑人在重要情节上，次数上时翻时供，反反复复。这些都是贪污贿赂罪犯矛盾的心理的反映。”
   “有道理。我们应注意捕捉他的这种矛盾，动摇心理状态，有的放矢地采取对策，一方面彻底消除其侥幸、畏罪等障碍供述的心理，另一方面，启发其交待罪行的供述，引导其在权衡利弊时，选择交待罪行的道路。”文武良赞同小水滴的看法。
   他们把这些情况又向万博士回报了一下。万博士针对的来的情况，分析丁文理下一步就可能到了供述罪行阶段了。他在电话中对小水滴说：“芳芳，你们做的很好。下一步对你们是有利的。因为在铁证面前犯罪嫌疑人可能会极积主动的配合讯问人员，讲清自己的犯罪事实；也可能又下不了决心作全部交待，你出示多少证据他交待多少问题。如果是这种情况，你们一定加强反复的心理攻势和注重证据，他的心理防御体系就全部崩溃，会深感除了交罪别无出路，就开始供述交待罪行了。但是，由于残存的侥幸心理，畏罪心理仍没有完全退出其心理舞台，在此阶段他仍抱有一定程度的幻想，其交待罪行也是断断续续，由轻向重，由少到多。这一阶段，你们注意他们的心理变化。”
   小水滴又问：“老师，哪几种变化？”
   “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投机心理。主要表现为避重就轻，就是指交待罪行时回避重大事实或重要情节不供，采取供小不供大，供少不供多，供轻不供重的办法。没有把罪行交待彻底的犯罪嫌疑人，由于做贼心虚，生怕暴露余罪，终日提心吊胆，对你们的一举一动十分警觉保持戒备。二是悔罪心理。不少贪污贿赂犯罪嫌疑人在交待罪行过程中，逐渐矫正了自己的那种反审讯的歪曲心理状态，恢复了人所有的理智和道德感，对犯罪有了一定的悔悟，交待问题也比较彻底，彻底交待罪行的犯罪嫌疑人，因摆脱了连日的讯问带来的心里压力和激烈的思想斗争，其紧张心理，矛盾心理得以缓解，变得轻松，有如释重负之感。三是渴望从宽心理。犯罪嫌疑人交待罪行之后，估测自己将受到法律制裁，情绪悲观，渴望得到法律的从轻处理。在这一阶段，审讯人员要敏感捕捉到犯罪嫌疑人由反复动摇向试探供述转化的信息，要及时鼓励其积极性，利用其悔罪以及趋利心理，正确引导其交待罪行；同时要及时打掉其侥幸心理，否则犯罪嫌疑人又会回到动摇阶段，为审讯设置障碍。”
   小水滴说：“谢谢老师，我们记住了。”小水滴和文武良都觉得应该扩大审讯范围，有必要把李昂也双轨了，不然工作不好开展。

凌云志

第二十二章 美人蕉深处花巷中

   美人蕉之所以失踪是她给孙生有的电话是没有用的。她一搬走，就立刻换了卡。孙生有根本联系不上她。只有她的老顾客和她能够联系。美人蕉新搬的地方是在一条横街旁边的小巷里，人们都称之为花巷。这条大街看着很平常，来往的人和车都不太多。好像比较清静。美人蕉住的房子的后墙就临着这条街。横街的中间还有许多小胡同，进入这些小胡同，拐进第一排就可以找到美人蕉的住房。在她住的这一排房子里，有不少外来打工的女子。她们大多是从四川、甘肃等地来的。她们从事的职业也大多是在酒店、洗浴、足道、美容等行业。这里的租金便宜，还很容易找到自己的老乡、朋友。有一部分女子大多是上夜班，白天不是在屋里睡觉，就 是在门口闲聊。尤其是在夏天，她们大多穿着吊带背心，胸罩也不愿带，显得自然而敞亮，把女性的曲线凸凹有致的表现出来。虽然这些女子并不是很有姿色，但由于是青春年龄，总有掩饰不住的青春美在流溢着。
   这里虽然是一条小胡同，但是，也不断的有人常来常往。有些是她们的朋友，有些是来此随便转转的。如果有单身男子从这里走过，她们就会上前打个招呼，或者哈哈一笑，达到她们欢乐或者审美的满足。有的或许一个暗示，或者一个微笑，都能产生一种心领神会。一男一女就会悄悄的走了。
   她们也谈情说爱，但是，就是不准男子去亲吻她。有人还比较婉转，说自己是回民，不能和汉族男子亲吻。有的干脆不要理由的拒绝。去到那里就得直奔主题，不问姓名，不问籍贯，不问年龄，完事之后，立刻走人。比去商店买东西还要快。是流浪男子的最简便的精神快餐。
   她们对来找她们的男子不管年龄大小，一律都称之为“大哥”。就好像现在对妓女一律称之为“小姐”一样。两个美好的称呼现在都被贬值了，是可悲的贬值了。贬值了以后，男子很怕人们称他大哥；女子也很怕有人称她为小姐了。
   对于小姐的称呼，.宋元时对地位低下女子的称呼（也有专指称呼妓女的），后转为对未婚女子的敬称（通常用来指大户人家的小姐，大小姐等）。母家的人对已出嫁的女子的称呼。近现代泛指未婚女士，敬称。当今这个词还有指利用青春及肉体从事色情行业的女性，不分年龄、婚否的意思。
   我国一度喜欢称年轻女子为小姐，但是“小姐”这个称呼原本非美称。据清代文史家赵翼《陔余丛考》称“宋时闺阁女称小娘子，而小姐乃贱者之称”，为大家闺秀所忌。宋代钱惟演在《玉堂逢辰录》中，记有“掌茶酒宫人韩小姐”。由此可见，“小姐”最初是指宫女而言；在南宋洪迈撰的《夷坚志》又记载：“傅九者，好使游，常与散乐林小姐绸缪。”“林小姐”是个艺人。苏武也有《成伯席上赠妓人杨小姐》诗，此诗是赠给妓女的。可见宋代妓女也称为“小姐”。宋、元时姬妾也常被称为“小姐”。今天小姐用于称呼未婚女性，成为人们的日常称谓词。
   美人蕉是不需要出来的，她身居卧室，就会有人自动上门，不必显得那么贱。她之所以搬到这个地方，是因为她熟悉这种环境。自从她从农村来到城里的最初，她是什么也不会的。因为这个地方是城市中待改造的平房区，说不定在某一天就开发了。而在未开发的时候，出租这里的房子是很便宜的。而且还没有什么人来管，仿佛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在美人蕉刚来的时候，就被带她出来的那个女人安排在这个地方，开始了她的所谓的城市生活。虽然环境变了，但她的生活条件提高了，也不用再出死力，一个汗珠落地上摔八瓣了。似乎尝到了不劳而获的滋味，觉得比在家中要好的多。她连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她只得也做这种不要本钱的生意。因为她长得漂亮，来光顾的人也多，很快她就有了资金的积累，后来，待她来的那个女子因为贩毒，被公安抓进了局子，她震惊了，也就很明智的转行，就到美容店学习美容去了。后来她自己不太接客了，或者说她是挑剔着接客 了。为了进一步增加资本，她就招收店员。所谓店员，不过是在她的指导安排下，做一些按摩或者卖淫的事情。对这些店员，她和她们是主人和雇员之间的关系。一般不存在经济纠纷。如果有的小姐不同意，她就会婉转的把她辞退，不叫她再来了。
   美人蕉做生意，尤其是做这种生意，很容易惹起流氓纠纷。但是，她处理得很好，她也从不叫什么大哥出面罩着，她就是大姐大。直到后来遇到了小道姑，俩人还处得比较融洽，也处得时间比较长。她对小道姑是有爱心的。她也知道小道姑爱他。由于习惯或者是天性，她虽然爱小道姑，但是，并不排除她会接纳其他男人。小道姑爱她，但是，也并不限制她的自由。也没有为了男女之事争风吃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而今，美人蕉不得已又搬到这个烟花巷来了。自然还有老主顾来。因为在美人蕉发廊找不到她，自然有找到她的办法。新卡不行换旧卡，一打就打通了。这天给她打电话的姓王的王哥，就是找旧情人来了。
   这个王哥是谁呢？她一想，终于知道是什么人来了。他就是小道姑的哥们三脚猫（王炳）。老吹（洪海）、二求（汪成）和她也有一腿，自从小道姑和她好上，这三个人自动推出舞台。可是，三脚猫为什么又来找她 呢？

屹梁梁

扑朔迷离的案件，引人入胜，老凌辛苦，谢谢！

凌云志

第二十三章 牵出一群贪污犯

  小水滴和文武良为了扩大深入的挖掘案情真相，决定申请有关职能部门对李昂实行双轨。双规是中国共产党在进行纪律检查方面调查的一个名词和动词,是“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接受调查”的简称。双规通常用于查处腐败分子,被双规的官员通常被从家或办公室带走,或在参加会议时被限制人身自由。在规定地点、规定时间必须交代问题. 监察机关有权"责令有违反行政纪律嫌疑的人员在指定的时间、地点对调查事项涉及的问题做出解释和说明"。《监察法》中，"两指"代替了原行政监察条例中的"两规"，成为突破要案的一种行之有效的重要手段。
  小水滴和文武良得到指令之后，就前去拜访李昂。谁知刚到李昂住的小区万盛花园的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请问你们找谁？”
  “找在这个小区住的李昂。”
  “这里没有叫李昂的。”
  “怎么没有？是社会福利服务中心主任李昂，在A座别墅区。”
  “你们有证件吗？”
  “我们找人要什么证件？”
  “李主任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找的吗？”
  “看吧。”文武良把警官证亮了出来。
  保安一看，再没有什么话可说，只得说：“那你们去找吧。直接去，别瞎转悠。”
  文武良恨不得揍他一顿，小水滴悄悄的拉他一把，两个人就直奔A座别墅区。谁知刚走进A座别墅区，又被两个保安摸样的人拦住了：“干什么的？站住。”
  “找人。”
  一个说：“找人？分明是进来偷窃。一定不是好人。”
  另一个说：“我早就注意你们了，鬼鬼祟祟的，不是盗贼也是盗贼来踩点的。”
  小水滴文武良还没有说什么，就被他们给抓住了。文武良甩开保安的胳膊，却被另一个人出手一拳打来。眼看就要触及到文武良的面门，被小水滴轻轻一档，那人哎呀哦一声，就蹲到地上。另一个保安依仗着自己还有点功夫，顺势飞起一脚，要踢小水滴，被文武良一腿扫倒，然后，灰溜溜的逃跑了。两个人会心的一笑。事后得知，这两个人是李昂专一安排为他看门的人。属于私人保安之类。扫清了障碍，他们很快找到了李昂的住处，传到了纪委的指示，李昂再无话说，只得跟他们走了。那两个所谓的保安，好像丧家之犬似的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使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个不动声色的小女子竟然不显山不露水的制服了他们。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哦。
  通过询问，李昂承认丁文理曾给他过三次钱，一次是25万，一次是5万，一次是10万，一共40万元。都是送到他家里的。同时，他们还发现，在2002年5月份，社会福利服务中心在向市某经贸公司购买一块土地时，也涉及到一些人的行贿、受贿的问题。于是，他们顺藤摸瓜侦查该经贸公司老总百事黄。这个百事黄，他姓黄，而且对人对事八面玲珑，圆滑之极。通过对百事黄做耐心细致的工作，百事黄供认，在交易这块土地时，他送给民政厅厅长邓廷章100万元、社会福利服务中心主任李昂30万、送给机关后勤服务中心主任章某30万元。还送给中介人丁文理40万元。经深挖，李昂供出，他伙同民政厅机关后勤服务中心主任章某、民政厅副厅长陈某共同收受120万元贿赂的事实。 在这次侦查中，李昂还供出，他曾送给厅长邓廷章10万元，机关后勤服务中心主任章某也承认送给厅长10万元 。副手陈某为了得到提拔，曾向厅长邓挺章行贿过50万元。
　　反贪检察员在对福利彩票印刷这块进行调查时，也发现了惊人的“钱权”交易问题。负责彩票投注单印刷业务的个体户胡揪夫妇归案后供认，他们为了获得这单印刷生意，曾向厅长邓廷章行贿10万元，同时另外拿出5万元打点了副厅长陈某和社会福利服务中心主任李昂等人。至此，可确定的邓挺章涉嫌受贿金额有130多万元。 这恐怕就是他们议论的“分果果”，有钱大家赚嘛！

凌云志

第二十四章 美人蕉与古哥及王炳

   三脚猫王炳（就是前面提到的王哥）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美人蕉的住所。他排除了拦他的女子就直接走到花巷中的一个门朝外开的平房门前，上前敲门。随着声音门轻轻的打开了，美人蕉出现在他面前。美人蕉一副慵懒的样子，有睡觉初醒或者似饮酒微酣的神情。她冲三脚猫微微一笑，千种风情便堆上眉梢。丰满的胸脯圆润而白皙，在纱一样的吊带背心间似露非露，隐隐约约，三脚猫看呆了。
   “看够了吗？你这个三脚猫总忘不了吃腥。你不怕古哥（小道姑）扁你？”美人蕉嘲弄了一下三脚猫王炳。三脚猫顺手搂住了美人蕉，走进屋来，说：“我才不怕呢。古哥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别吓我。”然后把美人蕉揽在自己的怀里，顺势亲吻了她一下。当初美人蕉自从认识了小道姑和三脚猫一伙之后，自己也觉得交上了狗屎运，挡也挡不住，就不再在这个花巷“上班”了，自己开了家“美人蕉”美发厅，那当然是幌子，实际是还是做皮肉生意，不同的是美人蕉成了老板。美人蕉望着这个有诗意的的名字，很得意，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个天才，她觉得常常可以在石头小迳旁，看到生长得十分茂盛的美人蕉，在秋、冬、春季并不让人感到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一进入夏季之後，整个小迳就好像被它燃烧了起来似的。不但粗大鲜绿的枝叶十分醒目，鲜艳的花色更让你不得不注意到它。有了它，大概再也没有人会觉得夏日的酷暑难耐了吧！谁会特意地去栽种它呢？不晓得。但是，那一定是个勇往直前、乐观进取的人吧！因为，它的花语就是“坚实的未来”。美人蕉招来的姑娘也都给她们起了个带着娇的名字，什么玉娇，美娇，花娇，紫娇，共十来个娇女。也有傻乎乎的人真的进来理发的，但看到脱衣服的姑娘们，吓得像丢了魂一样跑出去。
   美人蕉二十五岁生日时，小道姑给美人蕉买了条白金项链，王炳偷偷的送给美人蕉一个坠子，坠子是一只精致的小美人蕉，美人蕉很喜欢，送给王炳一个勾人的秋波。小道姑还请所有的娇女们吃了顿饭，然后就唱卡拉OK，王炳唱了一曲邓丽君的《好梦太匆匆》：
   为何好梦总是匆匆 来无影去也无踪 记得还沉缅在美梦 醒来还是一场空 为何相逢要在美梦中 让爱情化成一阵风 你这样让我心儿飘动 又让我心痛叫我泪朦胧。
   小道姑给美人蕉唱了一首邓丽君的《不爱你又爱谁》：你不要再难过 也不要再伤悲 男孩子是不应该随便掉眼泪 更不能轻易气馁 让我们含笑地分别 为我俩来干一杯 祝福你永远快乐 祝福我永远幸福 这只是短暂分别 你不要为我心碎 我不爱你又爱谁？
   听得美人蕉很感动，热泪盈眶。她想起了算命先生的话，自己是有福之人，小道姑就是自己的贵人。晚上闹到三四点钟才回去，回到住宿的地方，小道姑透过窗子看着睡姿百态的娇女们出神。美人蕉问，想要吗？我叫个娇女来陪你，想么？小道姑笑了笑说，想要，但我不会那样做，我就要你！说着就扒光了美人蕉的衣服…..小道姑说：“娇娇，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你和别的姑娘不一样，你人不贪。”
   没多久，一次打黄扫黑运动，那个晚上小道姑因为有事早早的回去了，美人蕉被抓到治安队，吊在铁窗户上，治安员用力的踢。第二天，小道姑带了一万块钱赎人来了。治安队的老大说，哟！怎么是古哥的马子，怎么也没有见打个招呼，也好教弟兄们执法的时候网开一面。娇女们放出来了，美人蕉捶着小道姑的胸哭着说，死冤家，我再也不想开理发店了，哥哥带我做点正当生意吧。小道姑摸了摸美人蕉的头说，不行，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后来，小道姑帮助美人蕉又恢复了美人蕉美容厅。然后，小道姑因为他的另外的事情很久都没有来。
   就在美人蕉烦闷之际，小道姑的兄弟三脚猫王炳来了。王炳这一天来的很晚，已经是候凌晨一点多了，送给一条比上次小道姑给美人蕉的白金项链还粗的项链。然后，倒了杯酒喝了一小口说，娇娇，你应该懂得我的心思，在这里我感到很自由，说着抱起美人蕉亲了起来。美人蕉挣脱了王炳，因为想起了娇女们说的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就是要适当钓一下他的胃口。王炳愣了一下问，咋了？美人蕉说，没啥，我四年没回家了，很想家。王炳说，这好办，有时间和你一起回家。随后，他们进入梦幻之中……
   王炳开着租来的“本田”小轿车，一路欢声笑语回到了美人蕉的家乡，一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车内响着与环境相配的音乐：哦....故乡..........哦....我的故乡.........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一条时常干涸的小河，依恋在小村周围，一片贫脊的土地上，收获着微薄的希望。
   住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辈又一辈，哦..................故乡 故乡，亲不够的故乡土，恋不够的家乡水••••••忙不完的黄土地，喝不干不苦井水，男人为你累弯了腰，女人也为你锁愁，离不了的矮草房，养活了人的苦井水，住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辈又一辈，哦..................故乡 故乡，不够的故乡土，恋不够的家乡水••••••
   家乡虽然还是老样子，但美人蕉多少有点亲切的感觉。乡亲们的小孩围着小轿车不停的品头论足，赞美美人蕉是个有福气之人。有了这次风光，美人蕉对王炳也是另眼相看。因此，这次王炳的到来，她并不反感，没有想到王炳有声有色的给她讲起他们山西的经历来……

凌云志

第二十五章 案情心理分析会（上）

   有关邓廷章等人的案件基本理清之后，小水滴和文武良回去向公安局长安田回报，安田是一个比较沉稳的人，在谦和的面孔中蕴含着睿智和严肃。他组织一个会议听取了回报。在这个会议上，有专案组的成员参加。市公安局局长安田、公安局副局长贺锋、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文武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二大队大队长孙生有、万博士和小水滴。他称这个会议叫着“案情心理分析会”。他简短地把他的意图说明之后，就叫介绍案情。

   于是，首先由文武良介绍案情：他说：“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是中介人丁文理，他不仅是一个受贿者，更是一个行贿者。李昂承认丁文理曾给他过三次钱，一次是25万，一次是5万，一次是10万，一共40万元。都是送到他家里的。同时，他们还发现，在2002年5月份，社会福利服务中心在向市某经贸公司购买一块土地时，也涉及到一些人的行贿、受贿的问题。于是，我们顺藤摸瓜侦查该经贸公司老总百事黄。这个百事黄是他的外号，又由于他姓黄，而且对人对事八面玲珑，圆滑之极。所以有这么个绰号。我们通过对百事黄做耐心细致的工作，百事黄不得不供认，在交易这块土地时，他送给民政厅厅长邓廷章100万元、社会福利服务中心主任李昂30万、送给机关后勤服务中心主任章某30万元。还送给中介人丁文理40万元。经深挖，李昂供出，他伙同民政厅机关后勤服务中心主任章某、民政厅副厅长陈某共同收受120万元贿赂的事实。 在这次侦查中，李昂还供出，他曾送给厅长邓廷章10万元，机关后勤服务中心主任章某也承认送给厅长10万元 。副手陈某为了得到提拔，曾向厅长邓挺章行贿过50万元。
   文武良还说，反贪检察员在对福利彩票印刷这块进行调查时，也发现了惊人的“钱权”交易问题。负责彩票投注单印刷业务的个体户胡揪夫妇归案后供认，他们为了获得这单印刷生意，还夹带着许多非法宣传广告，曾向厅长邓廷章行贿10万元，同时另外拿出5万元打点了副厅长陈某和社会福利服务中心主任李昂等人。至此，可确定的邓廷章涉嫌受贿金额有130多万元。丁文理行贿受贿达100多万元。”
   听了文武良的案情介绍，大家都感到震惊，身居高官的人，地位、金钱都不欠缺。为什么他们还要贪污呢？大家踊跃发言，开始了讨论。
   市公安局局长安田首先说：“贪污是一种社会沉疴和传统痼疾。肃贪倡廉是一个古老而又新鲜的话题。从历史上看,当人类步入阶级社会的门槛以后,在统治阶级的成员中,贪污、受贿等腐败行为就与其为伍,形影不离,成为政府官吏的缠身病魔。我觉得这是他们认识上的偏颇性。是对财物的偏见。贪污犯罪心理看到了物的重要，因为它是人生存、发展、享受的基础。但也夸大了货币的作用，认为有了钱就有了一切，以为只要贪污捞到了钱，就可以买车买房、做生意、荣华富贵。与其说是这些人因为看见别人贪腐一夜暴富而‘羡慕嫉妒恨’，‘心理失衡’继而搞起了贪污腐败，倒不如说是他人的贪污腐败是在突破自身贪欲防线所找的借口。其实贪腐早已植根在其心中，只是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而他人的贪腐正好成了自身的参考物，是自身冲破道德底线枷锁的有利借口。官员见人‘贪腐’都会‘心理失衡’本身就是一种‘贪腐病’。心理失衡本来是人类的一种正常的心里，即是见到别人比自己好的方面会感到羡慕，这种羡慕有时还能催人奋进，化作人前进的动力。但是贪污者的‘心理失衡’却成了其撕开贪腐口子的借口。有的为官者一心向着百姓，一心为民，经常下基层，成了人民群众爱戴的对象，但是有些人并没有对百姓如此的‘偏爱’而感到‘心道失衡’，也没有因为对一些为官者因做出了功绩而被提拔感到‘心里失衡’，而唯独盯着那些贪腐分子不放，因搞贪污腐败暴富，这些人就开始‘心理失衡’了，说明他真正在乎的就是‘钱’。
   我认为，说不定某些人就整天琢磨着如何才能‘捞钱’，或是因为没有捞钱的门路，或是害怕捞钱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或是缺少‘先行者’带路，所以其自身的贪腐计划一直不能得以实施。而眼见别人‘贪腐暴富’，他们便犹如找到了‘组织’，别人的‘成功贪腐’似乎就是自己的‘未来’，于是便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因此，这些人一定要意识到，并不是他人的贪腐才造成自己的‘心理失衡’，而是其本身就有着对‘金钱’的执念，所以才会如此在乎他人在关于金钱方面做了什么，才会有‘别人贪腐，我也要贪腐’的扭曲心理。只有真正找到问题的根源才能解决问题，自我救赎。”
   公安局副局长贺锋接着说：“这是贪腐者认为奉献吃亏。看到身边不少人富了起来，内心十分羡慕，相比之下，觉得自己太寒酸，因而产生尽忠职守倡导奉献吃亏了的错误认识，想把所谓的损失一朝来弥补，决心利用职权大捞一把。于是就有了不拿白不拿、不捞白不捞、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等心理。”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文武良说：“他们是一种心存侥幸。觉得自己捞一点没什么大不了，保密性好，手法巧妙，不会被发现。理由是：被侵害的对象是公共财物，有假象予以掩盖，不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自己有经营、财会方面的专业知识，在职务上有作案的便利条件；有保护伞撑腰，不会被查到等等。”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二大队大队长孙生有说：“他们觉得是情感上的合理性。 损公肥私型。损公肥私的心理基础有两点：一是公私关系势不两立；二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